,猩红色的披风,正随风猎猎作响。
在边境数月,五官沾染了风霜,被磨砺地越发坚砾,削弱了一部分雌雄莫辩的秀美,多的是飒爽英气。
疤痕遍布的手中有一张拆开的信,信纸上的折痕显示,这封信大约已经被反复阅读了许多遍。
其中记录的,皆是钟叁的汇报。
现今钟叁与严之默更熟识了一些,不再像以前一样传完信就走,甚至于会主动留下,询问严之默一些问题。
譬如那些火器的制法,严之默是从何处得来。
譬如石坎村那段水泥路,是否有可能用于其它地方的官道。
譬如严之默曾经提到过的制冰法、制盐法,是否真的确有其事。
严之默被钟叁追问了几日,简直想给他改名叫“钟为什么”。
他心知这其中大约也有桓元嘉的授意,未曾刻意回避钟叁的“调查”。
毕竟就算他掘地三尺,也没有办法把系统的存在与上辈子的记忆,从严之默的脑子里挖出来。
在这封信的描述下,桓元嘉已经开始畅想将官道都修成所谓“水泥路”,到时无论是走商、出行,乃至粮草运输,都必定事半功倍。
他那病重的父皇,年轻时也曾意气风发,欲做那中兴之主。
奈何即位数年便耽于酒色,日渐昏庸,全靠这个王朝深厚的底蕴,才不至于大厦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