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哥儿那日,京城街巷铺出十里红妆。
据说里头有当今圣上的赏赐,还有合阳王作为长辈给严玉絮的添妆。
于是这么一来,谁也不敢说严家行事高调。
再说,兴平伯府现今还有一个皇商的名号,以皇为名,便是替皇上办事,这等人物,轻易开罪不得。
人人都道,兴平伯如今是现今圣上面前的红人,两个孩子一文一武,将来都必定是朝中重臣。
就连结的姻亲也不一般,所谓鲜花着锦,不外如是。
严之默心中知晓,如今家中小辈的事业与家庭都有了着落,怕是也到了自己琢磨琢磨,早日急流勇退的时候。
毕竟谁都知道,天恩浩荡的反面,对应的是天威难测。
这些年里,这方面他从未松懈过一刻。
做生意所得的收益,有大笔都捐了出去。
无论是给边关将士送去的棉衣粮食,还是常年在各地开设的,救助贫苦之人的保育院与粥铺,再或者是哪里发生了天灾人祸,便头一个捐款捐物。
他们这等人家,散财有道,方能保得住长长久久。
……
八月十五,时逢仲秋。
这等节日,大小官员都可得几日休沐。
严玉龙早早就携妻带女回了伯府,与他前后脚到的,则是杨泉父子。
又过了一个时辰,今日仍要值守的严玉絮才姗姗来迟。
一家人都各有各的事忙,虽说都在京城之内,细细算来,能都聚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之又少。
一年到头的次数,一双手绝对数得过来,所以大家都格外珍惜这样的机会。
家宴的大桌上,满满当当十数个菜色,都是家中老小爱吃的。
不远处的厅堂角落,一只狗儿和两只狸奴,也在对着自己的小碗埋头苦吃。
九月和十六早在多年前便因寿数到了,寿终正寝,被严之默和姚灼亲手埋在了院子里的花树下。
现在家中养的,是它们两个的后代。
不仅伯府里有,严玉龙和严玉絮的小家里也有。
有时一个晃神,仿佛在那里蹦蹦跳跳的,还是当年的九月和十六。
吃罢晚饭,一家子人去院子里赏月。
院子四周回廊,皆挂了一圈精美的灯笼。
严玉龙与杨泉都是读书人,赏月饮酒,兴之所至,玩起了联诗游戏。
严玉絮同嫂嫂倪氏一向十分聊得来,严之默听了一耳朵,发现两人已经从月色聊到了孩子,又从孩子聊到了棍法。
一时间,他与姚灼两人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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