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娘,我已经结婚了。”
孩子奶奶尴尬地笑笑,心道果然这年头条件好的早就名草有主了,眼珠子一转,又看了一眼严之默。
可念头很快就打消了,这年轻人确实生得俊,但谁家又愿意找一个腿脚不好的?
当即寒暄了两句,便拉着孙子的手走开了。
殊不知被自己评头论足一番的两位青年,分明是早就配好的一对。
一年后,通过复健,严之默已经可以摆脱轮椅,配合手杖慢慢走路了。
第一次真正站起来时,他决定走一小段路试试看,姚灼则在另一头的终点等待。
如同幼儿蹒跚学步,快到姚灼面前时,严之默索性松手,连手杖都抛开。
最后几步路,他独自缓慢而坚定地走着,终于得以用站立的姿态,将姚灼深拥入怀。
“谢谢你,阿灼。”
他说出了这段时间压在心底许久的话,姚灼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久久无言,唯有轻轻的啜泣声传入耳畔。
他们变换了时空,却又共同经历了一道坎坷。
好在风雨过后,总是风平浪静的幸福岁月。
在身体基本恢复后,严之默清点了名下所有资产,将一部分进行投资,确保未来数年可以钱生钱后,就又带着姚灼踏上了旅途。
初次乘坐飞机的紧张,姚灼后来很久都难以忘怀。
严之默告诉过他,他们生活的世界是一个圆球,圆球的每一面都分布着许许多多的国家。
以至于姚灼那几天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脚下的土地,不理解为什么世界明明是个球,大地却是平整的。
从前只有到了边境,才能见到少数番邦人。
现在跨过大洋,进入“番邦”的地盘,才晓得不是所有番邦人都是金发碧眼,连语言都是百八十种。
最令姚灼惊讶的是,严之默居然也会说番邦话,还会说不止一种。
眼见夫君可以自如地与这些长相殊异的陌生人交谈,姚灼对他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无论到哪里,严之默永远有一种游刃有余的自信,令人心折。
等到来此第六年的时候,他们完成了旅行,回到了严之默出生的城市。
在那间三居室的大平层之外,于远郊购置了一栋别墅。
两人一起开垦了前院后院的土地,种满花草和菜蔬,仿佛回到了从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
毕竟知晓总有一天会离开,所以他们尽可能不与太多人产生交集。
这偷来的十年光阴,能携手相伴就已足够美满。
流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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