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个清高的。”
“她也不看看,苏顺容不与别人投缘,偏偏与她有几分君子之交,是什么缘故。所谓‘人以群分’,不是一路人怎么会走到一起?”
“呵,这样说来,过去倒是难为她了。明明是无心于此的,偏要在朕面前那般柔情似水——不,说不得是朕想错了,细细想想,她竟是从未真正对朕表过情的。那些体贴温柔,那些无微不至,是朕自作多情了。”
“真要说来,她和陆美人在朕面前也差不多...朕当初怎么就弄错了?”
说到这里,郭敞竟忍不住苦笑了起来:“这倒是令朕想起了她早先说过的,人信的从来只有自己愿意信的...她向来通透啊!”
王志通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他知道这个时候官家必然是有要他说些什么的意思,倒不见得他的话有那么打紧,不过是人在迷茫时就想听听旁人的意见。不见得会照着做,但总归能让心里暂时没有那么空落落的。
只是他当下若真的说了,怕是说了还不如不说!顺着官家的意思,讲高顺仪的绝情,这些年来逢场作戏么?且不说,官家自己其实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官家自己说是自己说,旁人跟着认可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说不管那些了,就做个心直口快的浑人,怕官家事后想着也不觉得这是他本性耿直,只对官家忠诚...高顺仪真是那等逢场作戏、虚情假意之人么?怕不是的吧。不只是郭敞这样觉得,王志通也是这样觉得的。
绝情是有些了,毕竟官家那般真心,她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虚情假意真说不上,从最现实的角度出发,天子的意愿是不可拒绝的。难道当初官家有心于她,她还要‘出于本心’拒绝不成?
那不是真诚,是一心求死,不想活了!
而要不顺着官家的意思,讲高顺仪的不容易,高顺仪还是对官家有感情的...官家自己都有了定论,说这些只会显得在欺瞒——不过要让王志通来说t,如今官家竟有些要自欺欺人的意思了!
若真的打定主意,现在这番作态算什么?
又过了些日子,郭敞照旧不见素娥,只隔两日叫人将郭玺从玉殿抱来。如此直到九月末,向太后过六十大寿...大燕太后、皇后的生日都叫做千秋节,向太后这回又逢着六十整寿,更该大办,所以这回为千秋节准备的宫宴远比往常隆重。
说来,向太后在素娥刚得宠那会儿,身体已经是时不时得病了。但大约是年轻时底子不错,到如今虽说是时好时坏,可终究没有太医说‘不好’的时候。
千秋节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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