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妙的,可她得宠和画又有什么关系?当初得宠不是为这些图画,最多是锦上添花。如今复宠,自然也不是为这幅《歌乐图》。”
“不过是高顺仪拿了这幅画给官家台阶下,没有这幅画,便是说自己新种了一盆花,又或者新学了琵琶曲,要给官家品鉴,那又如何?要紧的,从来是官家的心思。”
“还有你那肥皂团的话,咱们私下说说倒也无妨,对着不可信的人别再说了,传出去倒令人介怀。我知道高顺仪不介意说自己出身,倒不像一些忘本的人,稍一起来就急着摆脱过去,连说都不许说...但这样的事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嗳,我哪里不知道那个道理?也没有不好的意思...算了,不说了。”楚小怜自觉是有些失言了,连忙转移话题道:“是啊,还是婕妤您看的通透,谁说不是呢?最要紧的还是官家的心意。”
“官家有那个心,复宠不过是抬抬手的事儿。可若是官家没那个心——呵呵,瞧着这宫里有多少日子过得‘冷清’的旧人罢!难道她们是不想复宠?又或者一点儿手段也无?当初能得宠的,多少都有一两样拿得出手的地方呢!”
“但到底没个动静,官家是看也不看的。”
美人唐文美在旁也凑道:“这就是婕妤的真知灼见了,如今宫中又时兴起了学些水墨丹青的技艺。和前些年一股脑起兴学书法、围棋是一样的,都觉得这是进身之阶...那些人到底是想的简单了!”
“最要紧的从来都是运气!有了被官家看在眼里的运气,这才谈得到其他。至于‘其他’,也多不是那些才艺上头。”
“的确如此啊,不过也有例外,有些人没得运气也是一样。好比那锥藏囊中,总归是要冒头的...高顺仪就是头一个。”余红云摇了摇头,道:“她早先是老尚功的养女,这样出众的女孩儿收养在身边,便是一开始只是聊以慰藉,后头也是要有想头的!”
“只可惜那老尚功出宫的早,多少后手都没有了。然而饶是如此,那尚功局也有人替高顺仪谋划,只想着事成后能得好...我恍惚听人提起过,当初还想过走我的门路呢!只不过到底是官家先见了高顺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