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你费心。”陈争道。
“是吗?”梁岳泽有些讶异地撑了撑眼皮,百思不得其解,皱着眉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鸣寒说:“你真想知道?恐怕你知道了会后悔。”
梁岳泽问:“什么意思?”
鸣寒冷笑,“你们将他扔到米安兰酒店之后,他在爆炸之前爬到了园林中,掉进一个大坑,躲过了爆炸。”
梁岳泽起初眉眼间只有困惑,几秒后仿佛想到了什么,顿时睁大双眼。
“后来我们查到,米安兰酒店的实际控制者早就是金乌,也就是你,两年前酒店扩建,园林就是在那次扩建中新增,那一片曾经是仓库,一直有个坑,按理说扩建时应该将坑填上,但老板,也就是你执意留下那个坑。没人知道为什么。”鸣寒眯眼,讥讽道:“答案在你自己心里。梁总,作为韩队的队友,我们都得感谢你,毕竟韩队现在还活着,有你一份功劳。”
梁岳泽僵在床头,魂不附体,片刻,一行泪水从他无神的眼中滑落,陈争最后看了他一眼,听见他低喃道:“小彬,小彬……”
时间无法倒流,记忆却长存。
梁岳泽忽然想起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他爱玩,也爱带着弟弟妹妹瞎玩,梁馨晴性子野,喜欢和他在沙坑里打滚,梁语彬总是一副小大人样,嫌弃他俩不讲卫生。他和小晴捉弄小彬,将小彬按到土里,小彬灰头土脸,最后还是被他俩逗得笑起来。
米安兰酒店那一片,最初是被梁语彬看中,云泉集团已经在那里建起度假村,梁语彬还特意留出一个坑,对他和梁馨晴说:“给你俩的。”
那时都是大人了,谁还玩土呢?两人被逗得哈哈大笑,小晴拆穿:“小哥,其实是你想玩吧!”
惨案发生,云泉集团在金丝岛的所有项目停止,多年后,当他已经成为金乌,意外发现土坑竟然没有被划到米安兰酒店,而是成了仓库的一部分。他喜出望外,就像发现了至亲的遗物,以扩建的名义将土坑永久地保存在园林中。
这十多年来,他不曾为自己的选择后悔,杀死第一个人时没有,杀死金孝全时没有,让m国生灵涂炭时没有,差点杀死陈争,又差点被陈争杀死时没有。
偏偏在这时,悔意像烈火,烧灼着他的身体与灵魂。
他的弟弟妹妹一定不希望他成为这样的人,所以他们遗留给他的礼物挽回了一个警察的性命,他们在谴责他,为他赎罪,可他的罪行早已罄竹难书。
离开医院之前,陈争和鸣寒又去看了韩渠,韩渠还是老样子,虽已度过危险期,但醒不来,沉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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