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了歪头,甚至有些奇怪,“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反问有点出乎意料。尤兰达理解是维泽尔在询问她这么做的原因,便说,“你救了我,我想报答你。”
“你已经谢谢我很多次了。”维泽尔说了和阿尼茨一样的话。
他也没再继续站着,走过去看那株用过营养剂生机勃勃的水仙,“至于我自己,认为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你说的klf30,对我来说早就是过去的东西。现在我叫维泽尔,是个靠打很多份工维持生计的失学高中生。”维泽尔垂着长长的睫毛,比起刚才语气变得淡而遥远,“你们人类的数据库,一秒还是几秒,我完全不感兴趣。”
走出那扇门时太阳已经下山了。
尤兰达盯着脚下的影子,有些失魂落魄的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阿尼茨不甚在意的回答,[是那家伙不识好歹。]
[可的确是我不对。]尤兰达垂着眼睛,[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这明明是我以前最讨厌别人对我做的事。]
[你只是提了个建议而已。]阿尼茨冷酷的说,[根本不需要伤心,拒绝力量是幼稚的想法,他迟早会后悔的。]
这安慰还真是阿尼茨一贯的风格——可尤兰达一点也没有觉得被安慰到。她敲了敲额头,对于自己的失礼感到懊恼。
[……你很在意他么。]阿尼茨终于品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尤兰达踢着脚下的石子,含糊的说,[也没有很。]
平心而论,是没有很——但确实有心动。尤兰达是一个唯感觉至上主义者,维泽尔看起来比她要小,可那种随意而自由的做派,的确吸引她这种做事畏手畏脚的人。
尤兰达的话听起来不算笃定,可阿尼茨从紧贴的血液和心跳却感受到悸动——这还真是客观又残忍的功能啊,阿尼茨失语的想。
即使自己已经失去身体很久了,却在这一瞬品尝到久违的痛感。
[……你的心告诉我你喜欢他。]
尤兰达就缓慢的“哦”了一声,并不想解释,也没有为这件事被察觉感到羞耻——当然,阿尼茨也并没有让尤兰达羞耻的立场。
可阿尼茨还是忍不住郁躁。你看明明是他呆在尤兰达身边最久,如果她真的是见一个爱一个,为什么唯独不看看他呢。
像是一只被鱼干逗弄生气的波斯猫,挥舞着被磨平剪短失去杀伤力的爪子。阿尼茨只能用语言嘲弄,少不了带一点冰冷的醋意,[……你还真是说到做到,现在要做见异思迁的人类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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