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凶贼,怒从心起,手持凶器,吊上树梢。”
这可太直白了。
不相干的人乍然听到这里心惊肉跳,下意识看向旁边的人。而相干的人……闫欣盯着邹氏,只见她面色平静,然而放在双膝上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她忽然往前一步,离邹氏更近了一步。
坐在邹氏旁边的邹延下意识伸手拦在两人之间,朝闫欣说:“你若是请我们来就是要吓我们,我……”
邹氏却在这个时候低声说:“爹,我没事。”
邹延没有回头,甚至没把她说的话听进耳中。
闫欣歪头对着他。
“邹大人,你不觉得她现在的这双手很不妙吗?”
邹氏忽然大了声说:“我说了,我没事,爹不用担心。”
闫欣往后退开。邹延回头,抓起邹氏的手看了许久,随后低声道:“你的手……”
闫欣道:“邹大人放心,她的手筋一直都是断的,否则这三天里,也不会谁都注意不到少夫人身上。”
邹延站直身,侧身道:“你什么意思。”
她说的这句话就差直接挑明最有可能的杀人凶手是谁了。
但闫欣没有明说。
她选择在这个时候将悬念搁在这里,转头继续摆弄自己手中的傀儡偶——她把白发老者的偶穿上黑衣,带上獠牙面具,把发色换黑,侧头跟堂内的观众解释说。
“这是鬼哦。”
元硕笑了下。
引得场上所有人都看向他,元硕摸了摸鼻子,侧过头避开视线。
“夜半宅邸,鬼影撞尸,移尸入堂,引人耳目。”
尤乾陵笑说:“这段本王知道。根据管家交代,他兴师动众扮鬼打算吓走老员外和瞿寅。”
闫欣颔首道:“这里刚好可以解释,为何少夫人第二日去找了管家之后,先去的是中堂,而不是去找王爷。”
邹氏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被珠儿抢了先。
“我和少夫人只是做地主之谊而已。”
闫欣却道:“尽地主之谊只想得到瞿家人和管家吗?是锦衣卫不配啊。”
邹延深吸了口气,面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尤乾陵却无所谓道:“本王不在意。不用拿本王出来拉踩。”
闫欣点头。
“好吧,这里也不重要。”
她侧身放下举高的木偶,翻手将木偶的黑衣拉下,一手举黑衣,一手将木偶改成了跪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