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到了尤乾陵身侧,悄声问:“她想干嘛?”
尤乾陵低声道:“装神弄鬼。”
接着那木偶身上套着的灰衣又被扒下,里面是瞿寅身穿的盛京内流行的云纹绣锦衣,闫欣大约觉得不大像,起手给扎了个丸子头,满意地说:“像了。”
随后她抬手快速敲鼓,鼓声快如雨打,咚咚咚,急促地滚了一圈,接着她开始快速说道:“瞿家次子,心事重重,莺雀之灾,重压心头。”
“管家身亡,急寻长嫂,夜入书房,遍寻莺雀。”
“莺雀无踪,再寻西院,凶偶现世,生辰相合。”
“依嫂所言,顺其指引,见莺雀身,便成凶神。”
她一次性将后面的话全数都说完了,随后说:“现在不用我说,大家应该也看出来了,从瞿青身亡开始,之后所有在宅子里发生的事情都有一只手在后面拨动。”
她在木偶下面的手缓慢举起,那是一支莺雀珠花。
厅堂内鸦雀无声。
每个人面上都是不一样的盘算。闫欣走到了邹氏面前。
邹氏直视她。
“我不是凶手。让瞿寅去取莺雀,只是在试探他,毕竟我也想不出还有谁能是我弟弟。”
——
闫欣却牛头不对马嘴地说:“这支莺雀,才是真正的祭天台随葬品,是瞿青真正想留给你的遗物。”
她目光尽头的邹氏抿嘴不语,她面色平静如水,依旧坚持直指自己犯事的那出戏和自己毫不相干。
闫欣将莺雀放在她面前。
邹氏叹气,她垂下头,说:“那只是青哥送给我的小珠花而已。”
闫欣盯着她,忽然脸上的神色消失殆尽。
她开了口,却是一段和之前腔调全然不同的音调——那声音充满了漠然和杀意。
“瞿家长子,偶遇病女,怜其命薄,助她留京。”
“为她查案,为她断亲,为她殒命,为她助力。”
“只他不知,她之仇敌,乃是自己。”
邹氏听到这苦笑了一声。
“姑娘你如此费心,为的就是说这些吗?”
闫欣摇头,伸手将她那双安静的手牵了起来,再将那只珠花放在她冰冷的手心里。
她靠近邹氏耳侧。
“你自己去看吧,瞿青真正留给你的遗物是什么。运气好一点,他也会告诉你,到底是谁杀的他。”
邹氏诧异抬头。
“你……不怕我毁了证据?”
闫欣道:“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瞿青既然只让你回来,自然这东西就是给你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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