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画脚,拉拢了一些铺子,自己贴钱、亏本去坏阿骏的生意?我图什么?”
“图铺子呀!”陆念一点没有被问住,反而答得欢喜极了,“那三家的地段再好不过了,哪怕是你当年再眼红、也不敢把这三处转卖,因为一眼可见的不合理。
不减利,已然是吃下了多余的盈利,但你交接得太突然了,一场急病拖久了,实在拖不住弟妹,只能咬牙切齿、心有不甘地把中馈交出去,这三家铺子也没有弄妥当。
想来想去,只能用这下作法子,暂且贴些银钱,过几年酒肆开不住了,再找个中人来买,掌柜的从前敢给你做成不减利,难道以后就不会好言好语劝弟妹转手?
哪怕是不成功,光你这近三十年在陆家赚的,亏出去也就九牛一毛!”
“说够了没有?”岑氏彻底拉下了脸,训斥道,“编故事一套一套的,全是浑话!这些话,你与阿骏夫妇两人,与你父亲,你自去说!你且看看能不能说得通!”
一路拍桌子拍到现在,陆念这才在岑氏身上看到了“戒备”。
岑氏怒了,陆念反倒越发愉快了,她把一张张纸都收回来,拍回木箱子里,又把盖子合上:“从小到大,我和父亲、阿骏说什么话是能说得通的?”
“那是你就不占理!”岑氏一字一字道。
“所以呢?”陆念拿起桌上茶盘里倒扣着的茶盏,手指轻轻摩挲,“这么多的银钱究竟去哪里了?总不至于是叫你拿去补贴娘家了吧?”
岑氏偏过头去,愤愤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等侯爷回府,我定要与他说说这事,你今日实在太过分了!”
啪——
茶盏跌落,碎片四溅。
岑氏一时愣怔,去看陆念,只见陆念脸上笑容肆意,眼神张扬,那茶盏分明是她故意往地上摔的。
“过分吗?”陆念再拿起一只来,又是啪的一声,“这才叫过分,而我还能更过分!”
这一次,整个茶盘被直接掀到了地上。
李嬷嬷被吓得惊叫:“做什么?这是做什么!来人呐!快来人!姑夫人疯了!”
回答她的是飞过来的一只花瓶,擦着她的胳膊过去,落在身后,哐当一声。
岑氏重重拍了下梳妆台面,怒声与阿薇道:“你带着她滚出去,要疯回春晖园疯去!别在我这儿闹!”
阿薇眨了眨眼睛,半步不动。
今儿过来,拍桌子归拍桌子,砸东西归砸东西,两样都要,两样都不能少。
拍桌子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砸东西。
为什么只给岑氏半刻钟更衣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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