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着道,“从前能吃,突然之间就吃不得了?”
陆念闻言,垂着眼睛看自己的碗。
瘦肉酥,肥肉软。
冯正彬是不敢想起金芷、才会怕那果茶,岑氏呢?
谁给她炖过肉不成?
阿薇一锤定音:“吃还是不吃,端到她面前就晓得了。”
中午时,大厨房依着吩咐做了炖肉。
柳娘子又去了菡院,想要伺候岑氏用饭。
岑氏自是不答应。
菡院不比秋碧园,屋子小,人手也小。
柳娘子从廊下突破进了屋子,虽没能到西间,但站在中屋、缺少落地插屏的阻拦,她完全能窥见西间里的样子。
岑氏此刻心烦意乱,看着那碗炖肉更是脸色难看。
“一筷子都没有碰。”
从菡院回来,柳娘子如此与陆念和阿薇说着。
“不止如此,今日吃菜也比昨儿挑剔。”
“扒拉了两下红煨鳗,看了好一阵,没吃。”
“卤豆干也没尝。”
“吃了蒸蛋羹,一点蔬菜,也就作罢了。”
“那李嬷嬷交代丫鬟去与大厨房递话,说想吃些清淡的。”
陆念不太理解:“昨儿还叫大厨房做些味道重的,今日又要清淡的?”
阿薇则仔细回忆了中午的菜品,尤其是那扒拉了又不吃的红煨鳗……
府里的红煨鳗是用酒和水来煨的,煨熟后加甜酱,收汁煨干,最后加八角、小茴香,火候掌握得好,皮没有皱纹、肉也不散。
要说与炖肉有哪儿一样,用的香料倒是对得上。
再看那卤豆干,府里做时只当八角,不添小茴香。
可八角那么常见的香料……
倏地,阿薇灵光一闪。
她紧紧握住陆念的手,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放平声调:“您再与我说说,外祖母当年是什么病?”
陆念惊讶,但看着阿薇的眼睛,她便也没有着急:“她头昏,恶心,精神不太好,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心跳时不时快跳,养了小一个月,没有什么好转。有一日突然厥过去了,就……”
阿薇缓缓点了点头。
陆念追问:“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阿薇转头看向闻嬷嬷:“嬷嬷听着呢?像不像?”
“是有点像,”闻嬷嬷叹了声,“那东西叫莽草。”
陆念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又有些激动:“什么?”
柳娘子也没有明白。
阿薇轻声解释着:“是一味药,一般是外敷用的,它带毒,不能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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