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陶大人就丢了官帽回乡去了,”进宝道,“陶大人被人告了。”
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
按说,勋贵、官宦都不能染赌,但这事儿不告不究,尤其是非本人的、家里人染上了,寻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不然哪里来的那么多纨绔子弟?
可陶员外郎被人参了一本,儿子赌得多、还欠债。
折子递上去,叫御史和给事中抓出来当靶子,一步不让,二十来天,陶大人就被革了功名,没再追罚已是运气不错了。
“上辈子欠了这儿子了吧?”许富德啧啧两声,又问,“陶大人就这一个儿子?”
进宝摇头:“说来陶大人真是流年不利。上半年死了小儿子,下半年又因为大儿子丢了官。”
啪嗒——
许富德佯装失手,颠着玩的小元宝掉在了地上。
进宝忙与他捡起来,拿帕子擦了擦上头看都看不见的灰,双手奉还。
许富德没接,手一挥:“给你了!”
进宝喜笑颜开,谢了赏。
看看,再扣扣搜搜的客人进了他们万宝楼,这手迟早会阔绰起来。
“他那小儿子怎么死的?”许富德状似随口问了句。
问完,心噗通噗通快跳。
心疼那小元宝,更因为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陶禹林说是吃酒吃死的,”进宝刚拿了赏银,自是知无不言,“小儿子叫陶禹川,比他哥有出息,书念得特别好,早早就考中了举人,又定了亲。
原本好像是说,等得了进士后便成亲,没想到还没等到下考场的时候,就出事了。
那天还是陶夫人的生辰,请了家食肆送了些大菜,陶禹川那没过门的妻子也做了两道菜送去。
陶家人热热闹闹吃饭,一觉睡醒陶禹川已经没气了。
仵作来验,说是酒后呕吐、吐出来的东西卡喉咙就窒息了。
陶禹林还说,这就是命!
陶禹川酒量不好,平日很少碰酒,那天给他母亲庆祝才喝了几盏,按说也没到喝醉的地步,可就是倒霉呗。”
许富德再道:“真是喝酒喝的?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下毒啊?”进宝耸了耸肩,“陶禹川那天吃的东西,家里每个人也都吃了,人人都活蹦乱跳的,就他……哪里会是中毒呢!”
“也是,人人吃得……”许富德皱着眉头,又好奇地多问了句,“陶禹林有说过他那没进门的弟媳妇送来的是什么吃食吗?”
赌坊里的客人,各有各的性子,有人赌红了眼睛什么混账话都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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