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背后的蓝仙,全是嘴上使使劲,实则都事不关己隔岸观火的人。
这句话,差不多是在指责谢无炽虚伪,自己保存实力,却逼他人出手
如今为解狁州之围,朝廷调拨禁军五万,又调派谢无炽、陈如莲等人从驻地领军来支援,实际上,这几个人都在等着对方先动手。毕竟每个人的兵力和物资都有限,狁州显然是个“绞肉机”,人命填不满的窟窿眼,谁舍得拿自己的兵力去填呢?
这就是官场的推诿,一旦涉及自身利益,都恨不得踢皮球
谢无炽道:“哦?贾大人的意思是,从长平、信固二府调来屯田之粮?“贾乌:“正是!“
谢无炽点头,微笑地道:“贾大人难道忘了,长平府、信固府眼下盯着北境的旻兵,牵制已久,旻军久攻不下,这才绕路打的狁州吗?把北军的粮草调来,北军吃什么?北境失陷,谁来担罪!"
时书心想:好,想将谢无炽的军,门都没有
贾乌也说不出话来:“你.
谢无炽放下茶杯,从和颜悦色转为声色俱厉:“贾大人初掌枢要,地位荣显,却不懂军中的规矩。陛下御赐宝剑命吾等守卫边疆,任何有碍国体的大事,吾等断不能相容。贾大人回去吧,粮草若
五日内再押送不来,不只这粮官公子,运输路上牵涉的官员一并治罪!
贾乌勃然大怒,一掌“哐!”地拍在桌面。
谢无炽巍然不动,身后的护卫往前一步
“哗然”拔剑,贾乌的护卫也往前一步
贾乌道:“早听闻边境的军人都是群虎狼之辈,磨牙吮血的硬骨头,本官今天算见识了!走!“说完,贾乌同一行军中勋贵,怒火朝天走出了议事大厅。
谢无炽把茶杯摔了,“哐当“一声
一旁的护卫连忙清理碎屑,谢无炽站起身来
时书让出道路,看着这行人走远,进了门内。大热天,谢无炽见人走了,将严严实实的官服领口拽开了些,露出颈口的锁骨。时书进门,绿豆冰块已融化,说话间有种淡淡的清香气味
“那粮官是哪家的小公子?“
谢无炽:“东阳侯,和贾乌儿女亲家。不重要。
时书:“不重要…..狁州前线上那些士兵死了尸体都没人收,也没人管。这里一个金枝玉叶被你踹了一脚,居然惊动了枢密副使。
谢无炽整着袖口,侧耳听时书说话
时书道:“人死倒也无所谓了,死也死得不平等。人命有高低贵贱吗?怎么有的人死,惊天动地;有的人死,默默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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