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鹏换了两回水替她擦干净了,出去问人要了剪子和剃头刀进来,问:“真的剃光了?”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手都断了,更何况是能长出来的头发,她说:“剃。”
余嘉鹏先把头发剪了,再用剃刀小心翼翼给她剃了个光头。
光头,用毛巾一擦,干干净净,何六总算是浑身舒服了。
余嘉鹏给她把席子给换了,何六再躺回去,这下浑身舒服了,继续闭上眼睛睡觉,直到一个女医生进来给她换药,看见她光了的头,愣了一下。
余嘉鹏不敢看她的伤口,想想就渗人,他走出了屋子,听着里面何六到抽气的声音。
“听他们说,你带人冲出包围,路上一路打汉奸,可厉害了。我们特别佩服……”
何六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真佩服她,还是说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她的伤口还在冒脓液,酒精消毒真他妈疼,疼得她冷汗直流,比她手臂炸掉的时候还疼。
晚上余嘉鹏端了鸡蓉面疙瘩进来,说是特地给她杀了一只老母鸡,他拿了勺子喂她。
且不说战争一开始,国军就被炸了军火库和仓库,补给不足,路上更是抢到什么吃什么,最好的一次抢到了肉罐头,没有吃的时候,得亏这个时候是夏天,路上还有点树叶子能吃两口。
鸡汤加上鸡蓉做的面疙瘩,鲜美得让她嫌弃余嘉鹏送勺子的频率太慢。
一碗吃完,她还想要,余嘉鹏揉了揉她的光头:“不吃了,饿太久了,不能一下子吃太多。”
她吃过晚饭,漱口之后继续睡觉,听见开门声,她侧过头去,见余嘉鹏提了一桶水进来,他脱了衬衫,当着她的面擦身。
他们之间确实不用见外。
见她盯着他看,余嘉鹏微微侧过身去要擦下身,“还是跟以前一样急,能不能养好了身体再想?”
她想什么了?当她是什么人了?
余嘉鹏出去倒了水,从墙角把一块木板铺在地上,再铺上凉席,放上枕头,跟她说:“睡吧!”
说着他吹灭了油灯。
“余嘉鹏。”何六沙哑着声音说,“我想什么了。”
“你不想我,还能想谁?”余嘉鹏侧过身看着她,“等喉咙好了再跟我说情话,早些睡,我也累了。”
何六想骂人,喉咙不允许,心里?真不知道,这么一个别扭的小子,怎么就变得如此油嘴滑舌?
第二天,何六在公鸡的打鸣声中醒来,她整个人觉得神清气爽。
余嘉鹏醒了过来低头跟她额头碰了一下:“烧退了。”
碰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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