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中挑拣了一大堆,取一件冬裘包裹起来,道:“你亲眼瞧见了的,我可是说到做到,这里面包的金银珠玉,怕是不止七成。这下你满意了吧?”
贾福一把接过冬裘,拍了两下,听得里面各种金银珠玉哗啦乱响,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道:“这就对了,走了!”话一说完,转身就走。
贾福背过身去的一瞬间,吴此仁的脸上掠过了一丝阴狠之色。他旋即恢复了笑容,随着贾福走出后堂,又当着宋慈等人的面,笑呵呵地将贾福送出了裘皮铺,这才回到宋慈的身边,道:“宋大人,你问话就行,我都老实回答,你就让这位壮士先放了大六吧。”
宋慈没理会吴此仁,而是在刘克庄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刘克庄点点头,快步离开了裘皮铺。
刘克庄走后,宋慈看向吴大六,并未让辛铁柱放人,而是问道:“吴大六,你来临安多久了?”
吴大六想起当日在提刑司大狱里的遭遇,哼了一声,似乎不打算理会宋慈的问话。
辛铁柱猛地一用力,喝道:“说!”
吴大六痛得龇牙咧嘴,这才开口道:“有十多年了。”
答完话后,辛铁柱的力道才稍微一松。
“十多年是多少年?”
宋慈的问话一出口,辛铁柱立刻又加大力道。吴大六忙道:“姓辛的,你轻点!我又没说不答……我是淳熙十六年到的临安,算起来有十六七年了。”
吴此仁的念头转得极快,想起方才宋慈问过他同伙是谁,道:“宋大人,你该不是怀疑大六是当年偷盗客舍的窃贼吧?”
吴大六本身就是个窃贼,宋慈正是有此怀疑,才会问吴大六来临安的时间。他对吴此仁的话不予理会,道:“吴大六,十五年前锦绣客舍的行香子房曾发生过一起举子杀妻案,你还记得吧?当年你入房行窃,曾躲入衣橱之中,目睹了凶手行凶,是也不是?”
此话一出,吴大六和吴此仁都面露惊色,连平素少有惊讶之色的辛铁柱,也是如此。
“什么行窃?什么行凶?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吴大六说出这话后,能感觉到辛铁柱的力道骤然加重,但他仍不改口,“姓辛的,你便是拧断我胳膊,我也是不知道!”
“宋大人,这些根本就没有的事,你要大六怎么承认?”吴此仁有些恼怒了,“你这般所为,岂不是用刑逼供,栽赃陷害?我敬你是所谓的青天好官,才一直对你客气,别以为我是怕了你。你再这样,休怪我告到官府去!”
宋慈看着吴此仁和吴大六,心中翻涌起一股恨意。当年禹秋兰死后,衣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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