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那是上次泥溪村遇袭时中箭留下的伤——要跪下地去。
宋慈急忙扶住祁老二,问二人出了什么事。祁老二说这两天他哥哥祁驼子回到了泥溪村,陪着他伐木烧炭,没再去城南义庄,也没再去柜坊赌钱,他为此甚是高兴。然而昨天夜里,忽然有一批甲士闯入家中,声称祁驼子涉嫌谋刺韩太师,将祁驼子抓走了,又说搜查证据,将家中翻了个遍,但什么也没找到。祁老二惊慌失措,不知祁驼子是不是真犯了事,甚至连祁驼子被抓去了何处都不清楚,他在城中没什么认识的官吏,只认识身为提刑官的宋慈,这才想到来太学找宋慈求救。
祁老二赶到太学时,天刚蒙蒙亮,居简和尚已经在中门外焦急地等着了。同样是在昨天夜里,同样是一批甲士闯入了净慈报恩寺,以窝藏刺客、谋刺太师为由,将住持道济禅师抓走了。居简和尚忧急万分,这才来找宋慈救急。二人拍打了中门好一阵,一直不见人来开门,只好在外等待。
想到弥音曾在净慈报恩寺出家为僧,以窝藏刺客为由抓走道济禅师,勉强还能说得过去,可是以谋刺太师为由将祁驼子抓走,那不是故意栽赃诬陷吗?宋慈忽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先宽慰了居简和尚和祁老二,说道济禅师和祁驼子只要没犯事,他一定尽全力解救,让二人先回去等待消息。他带上刘克庄,又去武学叫上了辛铁柱,向欧阳严语所居住的兴庆坊赶去。
三人连早饭也不吃,在摆设了不少浮铺的大街小巷间一路疾行,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欧阳严语的住处。
然而一到这里,那不好的预感立马应验。此时还是一大早,欧阳严语的住处却是家门大敞,门闩更是掉落在地上。宋慈急忙走进门内,却见各处陈设一片狼藉,仿佛被强盗劫掠过一般,那个老仆正弯腰蹲地,默默地收捡着散碎器具。
听见脚步声,那老仆抬起头来,老眼红肿,竟似不久前才大哭过一场。他认出了宋慈,颤颤巍巍地起身。宋慈忙上去扶住那老仆,问出了什么事。那老仆流下泪来,说昨天深夜,一群甲士闯入家中,声称欧阳严语伙同刺客谋刺太师,强行将人抓走,接着又以搜寻谋刺证据为由,将家中各处翻找得一片狼藉。
宋慈环顾各处,问那老仆道:“那些甲士可有找到什么东西?”
那老仆摇摇头,说那些甲士里里外外地翻找了好几遍,最后什么也没找到。
“宋慈,今日你一旦踏出这个门,休怪我翻脸不认人。”韩侂胄昨日说过的这句话,一下子回响在宋慈的耳边。宋慈查案期间,先后与道济禅师、祁驼子和欧阳严语有过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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