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当即将这支银簪子取出,交给了宋慈。直到此刻,他仍不明白宋慈要做什么,但他没有说破,只是好奇地看着宋慈。
宋慈所说的银簪子,应该就是吴此仁典当的那支,邹员外此前已派人查找过,确认已熔作他物。忽然听得宋慈这么说,还当众拿出了这支银簪子,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查问过绍熙元年临安府衙的仵作行人祁驼子,他当年查验过我娘亲的尸体。我娘亲遇害之后,右腹有一道刀伤,长约一寸,深入腹部,将肠子割断成了几截,乃是短刀捅刺所致。此外还有三处锐器伤,都位于身体的左侧,分别在左臂、左肩以及颈部,其中颈部那一处为致命伤。这三处锐器伤都只有黄豆大小,是由尖锐细长的利器扎刺所致,凶器正是这支当时不见了的银簪子。”宋慈盯着吴此仁,“这支银簪子连同这枚玉扣,都出现在第二天,也就是四月初一,你去折银解库典当的当物之中。吴此仁,杀害我娘亲的凶器,为何会在你的手上?你当时是锦绣客舍的大伙计,掌管着行香子房的钥匙,你说,是不是你潜入行香子房,为谋钱财,害了我娘亲的性命?”他目光如刀,说到最后,声音严厉可怖。
“凶……凶器?”吴此仁一惊之下,忽然转过头去,看向站在身旁的吴大六。吴大六低着头,不敢与他对上目光。
吴此仁脑筋转得极快,霎时间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他原以为宋慈只是追查他偷盗之事,没想到竟把他追查成了杀人凶手。他当年与吴大六联手在锦绣客舍偷盗,他只负责偷开窗户以及事后销赃,至于入房行窃,那都是吴大六的事。禹秋兰回房之时,他给吴大六打过信号,还故意拿错钥匙,给吴大六逃离争取时间,自己打开房门时,见行香子房中空无一人,以为吴大六已经得手了。事后也确实如此,当晚他回到住处时,吴大六将盗得的一支银簪子和一枚玉扣平安符交给了他,他第二天便拿去折银解库典当成了钱财。他一直以为禹秋兰遇害,是吴大六离开行香子房之后的事,从没想过吴大六偷来的银簪子竟会是凶器。他想起吴大六把银簪子和玉扣平安符交给他时,整个人看起来惊魂不定,当时他还以为吴大六是因为险些被禹秋兰撞见而后怕。如今见吴大六低头不语,甚至不敢与他对上目光,他才明白过来,或许当时吴大六并没有逃离行香子房,而是躲在房中某个地方。难道是吴大六杀害了禹秋兰?否则作为凶器的银簪子如何会出现在吴大六的手中?自己只参与了偷盗,而且只偷盗了一些无权无势的寻常住客,这样的小罪,只要死不承认,官府没有证据,通常不会为难他,就算有证据定他的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