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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的“诅咒”。
以机械师的学识储备,世界尽头又隔绝其外,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到整片大陆的通识教育水平到底是怎样。
许多对他们自己而言是常识性的问题,落在外人手里,可能就已经如同天书。
就好比哪怕你已经将该如何为香蕉剥皮的步骤写得一清二楚,奈何有人根本就不知道香蕉为何物。
鸡同鸭讲。
一本全篇充斥着如此陷阱与‘易证可得’的书籍,无疑是不适合用作入门的,这也是奥克兰教的《圣火》远比世界尽头的影响更广、传播更远的原因之一——那些祭司与传教士,早已经就着这一本书翻来覆去为信徒们讲了上千年,恨不得嚼碎了吐出来又重新拼在一起。
这倒不能苛求,正经的机械师总数加起来可能都才几百人,自己研究都忙不过来,自然不可能与圣国这样的爆兵怪物比精力。
在听到无名者的这个请求时,鲁代先是警惕对方是不是给南丁求的,随即想到那个女医生根本不需要如此入门,而后又饶有兴致地问是不是他自己想学。
得到的却是个奇怪的答案。
义务教育。
路北游如此说。
鲁代很疑惑对方是怎么能把两个毫不相干的词汇连在一起的,众所周知教育是一种特权是一种奢望,别人想求都得不来。
而所谓义务则是大家避之不及的东西,像是兵役、劳役、税赋……还有服侍主人的天职。身为学徒的鲁代自己,再清楚不过。
这两者一结合……
还真让她咂摸了点味出来。
莫非这是古语里的用词习惯?看来老师让自己跟着无名者,还真有些可以开拓思维的地方。
鲁代也就不那么抵触了。
而这个要求不算难,鲁代自己的求学之路并不是天才型的选手,天赋固然有,但更多走的是细密扎实路线,为此没少与沃尔夫磨合。
许多即便是最基础的问题,她都追着满城的机械师问过,所以从小到大才刷了一波脸。
之后的路反而一通百通。
现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尤其是牵扯到机械师与学者的恩怨之中,鲁代不由同样生出了危机感,早就有想法重新整理一遍自己过去的笔记,打牢固基础而不是一昧高歌猛进——毕竟再怎么向前也不可能突破老师与他那名各种意义上都变态的师兄。
算是顺手为之。
不过就像鲁代自己说的那样,因为实在太过基础了,她又是个细密的人宁缺毋滥,在洼地泻湖镇一时整理不完,以至于都让施察特地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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