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曦跟着毛勇去了河边,还没靠近,远远的就看到河边围聚了好多人,或交头接耳,或指指点点,个别人还在肆意的笑着。
越过这些人,花长曦的目光落在了河滩上、被人捆绑了手脚的一男一女身上。
阿牛被打得鼻青脸肿,大冬天,只穿着单薄的补丁重着补丁的夏衫、夏裤,瘦弱的身躯大半都浸泡在水中,寒冬腊月,嘴唇都冻得发青了。
女人也十分的狼狈,头发松散,上衣扣子也被扯开了,露出了一段白皙的颈脖,下半身也浸泡在水中。
狼狈归狼狈,女人长得是真的好,身材曼妙,更吸睛的是,不同于普通女子的娇柔,女人身上有股别样的野性美。
就如此刻,相较于阿牛的木然和认命,女人脸上带着浓浓的屈辱和不服,被人推倒,又挣扎着站起,又被人推倒,又挣扎,往复好几次,最后没力气了,才躺在河泥里没有继续挣扎。
“这女人咋就不知道服软呢。”
毛勇愤声嘀咕着,有些恨铁不成钢,又有些不落忍,看了一眼身侧沉默不语的花长曦,小声道:
“这女人叫蒲草,是个可怜人,她娘是在蒲苇丛中独自生下的她,因为没人在身边帮衬,她娘刚一生产就落了水,然后就落下了病根,不到三年就走了。”
“她娘死后,她爹很快就娶了新老婆,有了后娘,蒲草的日子很不好过,不到十岁就卖到了东赤村,成了李六郎的童养媳。”
“蒲草是个能干的,进了李六郎家,就帮着她婆婆做豆腐卖豆腐,在东赤村,他们家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李老娘虽然有些刻薄,可李六郎对蒲草还是很好的。”
“李六郎没死之前,蒲草那双眼睛总是亮晶晶的,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让人也想跟着她一块笑。”
“可惜啊,三年前,李六郎跟着同村的人出去干活,遇上了土匪,被土匪打死了。”
“蒲草长得标致,身段又好,村里有人见她死了男人,就动了想娶她的念头,然后媒婆就找上了李老娘。”
“李老娘当然不想自家的媳妇改嫁,刚好蒲草自己也不愿意,说是要替李六郎尽孝,给李老娘养老送终,拒绝了所有上门提亲的人家。”
“一开始,婆媳两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可是没几个月,村里就突然传出蒲草不守妇道的言语,再后来,又有人说蒲草命硬克亲,那之后,李老娘对蒲草就越来越不好,动辄打骂。”
花长曦突然问道:“奸夫为什么是阿牛?”
正沉浸在蒲草悲惨身世中的毛勇‘啊’了一声,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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