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欺辱,以观其作应。若个真心归降的,但受些冤屈,正说明他等真心降伏,过后申诉一二,自也解了委屈,才好重用一二。若得当场反作,甚至杀人害命,足见其匪性不改,桀骜难驯,须得谨慎防范,细细搓磨,以免日后生些祸患。”
王焕闻言,却是失色,惊道:“如此我等岂不是要被上官觑眼疑心?”
王厚没好气的说道:“蠢才!你家上官是哪个?!”
王焕故作恍然道:“哦!俺家上官是阿爹!阿爹,俺那些弟兄都是良人,实不曾有悖逆之心。”
王厚道:“我岂不知,汝等近来连场血战,一时杀性难敛。今日汝之悍卒面对些赃吏却能忍受些杀心,着实难得。”
王焕笑嘻嘻的应道:“阿爹明见!”
王厚却道:“只汝营中有一将官,今日行止却有些异处!那厮冷面虬须,有十分悍气,却不知是哪个?”王焕却知道父亲王厚乃是精细之人,义军营中的大小将官的来历身份,王厚绝对掌握的一清二楚。
王厚这般说,绝不是真不知晓那厮是哪个,只是作个话引子而已。
王焕低头道:“莫不是贾敢兄弟?贾敢兄弟为人粗豪,武艺高强,乃是十足的猛将之才。近些但逢战事,他都冲锋在前,所立功勋不在少数。”
王厚道:“那厮有个兄弟,唤作贾进的,是不是在招安前就死了?”
王焕道:“贾进兄弟亦是猛将之才,只是初来见识短浅,不识军阵之厉害,被刘仲武斩于南康城下。不过父亲且放心,贾敢兄弟颇识大体,绝不会因贾进之死有妨大宋。”
王厚道:“你这厮便是心陋,不知人心险恶。因贾进之死,贾敢于朝廷而言多少是个隐患。更兼他今日行止颇有些不妥当,只怕童使相早看在眼里,那阉宦看着大气,其实是个心狭狠毒的,贯于睚眦。那贾敢受他觑眼,早晚要吃他清算报复。”
说到这里,王厚长叹一声,道:“贾敢未来如何,老夫自无甚挂碍。只忧虑尔等看不清势头,被童使相恨屋及乌,被那厮连累了些。”
王焕闻言,面上却是露出些骇然,连忙道:“贾敢兄弟只是行事粗陋些,实无悖逆之意。阿爹,您是此间帅臣,地位尊崇,莫若与童使相说说情,以解此厄。”
王厚道:“你不懂,便老夫关说,那阉宦或许面上好说,背地里必将更深恨贾敢,说不得连老夫也被他嫉恨一二!”
王焕这才慌了,道:“这该如何是好?”
王厚却道:“办法却有,只对不住你的兄弟义气。”
王焕默然,他也是聪明人,岂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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