喆
位于市区南方的“蓝顶女中”老叫她们“悠罗女中”这一身黑制服为“黑寡妇。”其中宿怨由来已久,两方学子讽来刺去地,谁也没沾到好处;因为她们也不甘示弱地叫“蓝顶”的蓝制服为“蓝乌鸦。”
江临波的眼光由窗外的蓝天白云移回桌前的作文簿上,当然无可避免地看到自己身上的灰暗。外人称这一身制服为天大的荣耀,简直是包上大学的金字招牌,一走出学校大门必会吸引住全市青年学子,纷纷投以又妒又羡的眼光;但是它真丑!丑到临波一得知自己考上策一志愿“悠罗女中”时,几乎快痛哭流涕为自已哀悼一番。天啊!要穿三年耶!这么丑的色系,这么老气的剪裁,唉
不管平日交情多么友好的学校,一提起升学率这敏感话题,翻脸不认祖宗八代是很正常的。二十年来“蓝顶”的升学率一直以些微的差距落于“悠罗”之后,不想叫人气绝都难,因此荣登本市第一女中的“悠罗”才会有如此难听的绰号如影随形;不过,说真格的,一个二八年华的青春少女穿上这一身的灰暗还真像毙了黑寡妇!
这般的惨绿年代,正值嬉弄缤纷青春的黄金岁月,却必须压抑在这一身沉重的色调下,无奈地接受一个又一个的测验,只为了挤那道大学的窄门;要不看在“求知”是这么富有挑战性的事,临波早学秋水遁入可以吃喝玩乐的私立高中享受青春去了。
才高二而已,每个人的脸上看来都灰头土脸地吓人,而各科老师更是时有歇斯底里的行为出现。不能否认,她是爱看这样的人生百态,沉浸在以“求知”为乐的另一种庸碌之中,明争暗斗地为了分数互相残杀。这样的青春,其实也挺壮烈的;只不过,能陪她在一旁这么悠闲纳凉的人可不多,苦中作乐似乎也不合用在这当口。烤鸭嘛!一旦上了架,只能任由炽火一烤再烤,直到肉色转为金黄,香味扑鼻时,也就壮烈成仁,不!是成“人”了。唔!江临波这只烤鸭显然还没有上架的自觉;但又何妨,只要她的成绩永远是全市高中里排行前十名的人物,有没有自觉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了!
校方实在是英明,将作文课安排在下午第一、二堂课。瞧,放眼望去,一大票被联考压迫的苍白少女,哪一个不是大做垂死状地对周公的召唤欲迎还拒?尚保持五分清醒的人,面有菜色地在桌下大啃英文单字。不然也会努力地与数学奋战。作文课?谁甩哦!
作文题目是教师节的省思。
唉!莫非众家老师们怕学生遗忘了他们毕生中最能抬头挺胸的日子,特意地提醒一下?才开学没多久,第一个节日就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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