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早”是因人而异,对江秋水而言,六点钟起床简直是要她的命;可是,由不得她,因为有人根本见不得她太好命。
“起来!吃早餐了。”
她身上的凉被让人一把抽开,而她那不甚淑女的睡姿也尽收来人眼底。
秋水连忙以双手捂住眼皮,阻止了自东边窗口投射而入的刺眼光线,翻个身又要睡着了。
白悠远坐在床沿,忍住笑,伸出右手捏住她鼻子,一秒五秒十秒一只玉腿向他的方位踢了过来,他轻而易举地躲开。
“哇!”秋水终于因呼吸不顺而跳了起来:“白悠远,来者是客你懂不懂?谋杀呀!咦?你怎么可以闯入我的闺房?”
“全屋子的人都醒了,你还睡?快,起来一起用早餐,昨天你没有见到我爸妈,今天我们全家人都在了。”
“才六点耶,老兄。”她看着时钟呻吟。
“乖!”他亲了她额头一下,拍拍她,便走了出去。
秋水怔怔地看他背影。哟!这人开始采怀柔政策啦?以往只会打她、骂她、威胁她,怎么一回到他家,他就变得有些温柔了呢?难道他脑筋不清楚了?还是他有所忌惮?嘿她笑了出来,果真如此,她想讨回公道的事,也就不会那么遥遥无期了,她必须好好把握住柄会才行。
秋水飞快地跳下床,两、三下即梳洗完毕,不到五分钟,打开房门;白悠远正靠着墙等地。
“走吧!”他替她把长发抚顺,领她下楼。
自家宅院属三进式的建筑,有四合院的味道,又掺杂了些日本味。她昨夜睡的是后间宅院的二楼,与白悠远对门,是白水晶的房间。
“今天会见到你其他的兄妹吗?”昨天她抵达时,才发现白家的武馆并不是她想像中专卖狗皮膏葯的那一种,而是正统的武道馆,专门给人练功夫的。
在这种工商业挂帅的环境中,武馆应该算夕阳工业之一,可是来练武的弟子依然大有人在,只不过白家不以此营利,连收徒弟都极少收费,所以白家的营生主要来自山上的果园。
由于秋水不曾接触这层面的人,对白家人的大名完全无所觉,更别说那位当今台湾武术宗师的白志翔了。当然白悠远也不会刻意去介绍,秋水只当“野渡武道馆”是地方性的“健身中心。”
她那天来时只见到白家长子与其妻子,以及目前仍是大四生的老么白悠云。白氏夫妇前去台中参加宴会,留宿了一夜,其他兄弟姊妹都有各自的职业,分散于各地。比较特别是自家的老三,他一直在大陆各深山中一面寻访隐士,一面修行,一年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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