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的途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很自然而然的浸婬在沉谧中,并不会尴尬的必须找个话题聊。
吉普车驶入车库里停妥,望着他离开驾驶座,绕到车头的这一方来为她开门,她的心头终于开始觉得怪怪的。
直到这一刻她真正意识到,她真的和他独处了。没有管家,没有第三人,只有满山的虫鸣唧卿,以及天上一抹月。
月光如水水如天。
她头低低的被他牵下车。
进了室内,他捻亮客厅主灯。啪的一响,她刺目的眨了眨眼睛,满厅的刀枪利斧,在静凝沉暮的气氛中更显得肃杀。
忽然很能了解他为何不想在夜深中回到这个居处。
这间宅子是大了点,冷了点。白日里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的艺术殿堂,在夜里却煞似一间冰冷无情的仓库。他的作品再有才华、艺术价值再高,也提供不了货真价实的温暖。
“我们上楼好不好?客厅有点冷。”她下意识的提议,然后脸红了。
裴宅的隔局相当简单,一楼的空间全规划成客、餐厅,摆放他的成本或半成品;二楼则规划成他和管家一人一间的套房,除此之外,别无其他隔局。她的提议,岂不是明言邀请他进房?
“这么容易脸红?”他戏谑的撩了撩她的秀发。“我去煮咖啡,浴室让你先用。房门后头挂着一件干净的t恤,你可以拿来当睡衣。”
他没有拿她的语病调侃她,让池净心里放心不少。
趁着他在厨房里磨咖啡豆咖啡,她快步上楼,进入他的卧室里,想赶在他蘑菇好之前把基本的清洁动作完成。
这不是她第一次进他的寝居,感觉却和前几回迥然相异。以前是她白天来访时,替他跑个腿、回房拿东西到工作室去,匆匆一来一返,不会在他房内逗留太久,但今天今天却是名正言顺的登堂入室。
稍后的睡觉时间不知道他会如何安排床位?既然他言明在先不想独处,难道和她同一房睡?
“你之前不考虑清楚,事到临头才来局手促脚,来得及吗?”她低声向自己呢喃。
虽然没有必要,进入他纯男性的起居殿堂里,池净仍然不自觉的蹑手蹑脚起来。
币在门后的运动t恤对他而言只是长度适中,她就着穿衣镜往身上比了比,却发现下摆直直盖到膝盖,两侧袖口也从短袖变成长袖了。很保守安全!她点了点红扑扑的脸蛋,赶紧钻进浴室里。
用最快的速度冲完澡、洗好头,她依循多年来的女性卫生习惯,顺手把胸衣和底裤也洗涤妥当。
然后,问题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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