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月生存啊。”池净把玩着他的钮扣,显得有点气闷。“其实想想也是。德布罕的居民清一色都是农人,对肥料、小麦、种子的兴趣,铁定大过于几张挂在墙上的画。农人的天性较为殷实,我的艺廊看在他们眼中,大概像花拳绣腿吧!”
“你想做就做,开艺廊只是让你多个排遣解闷的管道而已,我们又不靠它吃饭。这点小兴趣,我还负担得起。”
“算了。又不是办家家酒,经营一间无人光顾的艺廊有何成就感?”池净低声说。而且她不敢老实告诉他,太常出现在德布罕也会引出不必要的反效果。
史考特最近不知着了什么魔,天天晃在街头等她。有一次还真在街角被他逮到了。他把她拉到小巷子里,挖心剖肺的向她表白,并苦苦哀求她不要再闪躲。在他艺术家的浪漫心灵里,她已婚或未婚并不构成威胁,重要的是他们俩能否找到真爱。
“你只是被道德规范的压力所绑缚,才不愿破坏婚姻的誓言。寻找真爱难道不比守着空洞的婚姻更重要吗?”史考特激动的大吼。她啼笑皆非。反正再如何向他保证“她的婚姻不空洞”、“她的真爱就是裴海”也没用,他只接受他想听的答案,所以她干脆减少出现在德布罕。
生活空间已经很小了,现在连小镇都去不了,她真的有一种行将窒息的感觉。书房门口响起几下轻叩,老邓端着他的咖啡及她的珠露茶进来。放下茶盘,替主子和夫人各斟一杯后,老管家欠了欠身,又沉默的离去。
“刚刚是谁打来的?”裴海勾起咖啡杯,干脆转移话题。
“被你听见的那通是妈妈打来的。”她也倾身持起茶杯,提至鼻端前轻闻幽爽的茶香。“我们聊了一些家里的闲事,她告诉我小恩研究所毕业了,大哥又升官晋爵了,还有问我们何时回台湾玩。”
语尾拖着淡淡的长音,裴海忍不住侧目。
“你想回去吗?”
“算算我们离开台湾也七个多月了。”她的语气很保留,言下之意却相当明显。
“嗯。”他沉默了一下,又问:“还有谁打来吗?”
“之前我学姊也打来过,提起类似的问题。”她啜了口珠露乌龙。“她打算再开一间连锁艺廊,问我想不想回去帮她打理。”
“当然不行。你目前又不住台湾。”这次,他的反应就很立即。
池净望着瓷杯里的茶水。“放心,我已经回绝她了。”
“小净,我知道你很气闷,可是我短期之内真的走不开。”他放下咖啡杯,神色柔和的睨着她。
“那”她试探性的偏首问他。“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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