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海?”池净推开铁门,试探性的轻唤。
黄昏刚过,室内已渐渐阴黑,无人响应。他出门了吗?她放轻了脚步,走进客厅里张探。
裴海静坐在黑暗里,两只眼睛盯住正前方发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然连她进了门也没发现。
她一时童心大起,踮着脚走到沙吩边,突然重重坐进他身旁的空位“裴海!我来了!”
裴海险些从座位跳起来。他惊魂甫定的转动脖子,回眸看清楚了是她,又好气又好笑。
“你这个小调皮,居然敢招惹我;”他笑骂,反身将她压陷在躯干下,开始第一波猛烈的搔痒行动。
“哇”池净尖叫,左闪右躲就是避不开他无所不在的魔爪。她笑红了娇颜,气喘吁吁的拚命讨饶:“好啦!我投降!谁教你想事情想得那样沉,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
他终于很仁慈的住了手,暂时放她一马。
“要是吓出我一身心脏病,你就得替我的下半辈子负责。”指尖缠锦着她轻软的发丝。
池净瞋凝他一眼。“对了,我今天工作很忙,下午四点才回到公司,结果桌上有一张你约我出去吃午饭的留言条,没害你等太久吧?”
裴海翻阅大脑中的记事本。是了,早上约完小净,决定和她彻底坦承布公后,他就烦躁的出门找牛仔晦气,谈到最后连他自己也忘了午餐之约。
“没关系,我一会儿等不到人就离开了。”他云淡风清的掩饰过去。
“我一下班就赶过来,你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呢?”池净温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