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头颅还在。”她还有些庆幸,头颅还在就能更好地确定死者身份。
随后她一头扎进解刨室,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她拿起手机就收到了一条陌生信息。
牧之看了眼便知道又是杜羽衡发来的挑衅信息,这几个月下来,类似的消息实在太多,杜羽衡就像每星期上班打卡般,准时准点给她发送短信。
当她正打算上报的时候,祝合满手是血地跑了过来,牧之见状还笑着打趣,“怎么,你这是杀人了,慌成这样。”
但显然面前的男人并不想开玩笑,“祝余自杀了。”
这两个字怎么听着这么陌生,牧之蹙眉看着对方,有些无语地笑了出来,“她怎么可能会自杀,我每天盯着她吃药的。”
“她没吃药,那些药全都是糖。”祝合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带着慌乱。
牧之脱下手套扔进垃圾桶,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跑去了医院。
半夜打不到车,她就用跑的,一路狂奔地跑到医院。
抢救室的灯在亮,到了天亮都没熄灭。
她坐在铁质的躺椅上,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握成拳头支撑着整个脑袋,这一刻的牧之只觉得心情复杂,暗藏更多的是自责和后悔。
一瞬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世界,更不知道怎么面对早已死去的阿也。
直到一滴泪落下,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眶湿润。
无助地望着抢救室的大门,挠着头又看着手机,总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来分散注意力。
最后她直接倒在了躺椅上入睡,半醒半睡中想的全是祝余被护士推出来,宣布脱离生命危险的画面。
脑海里还有关于她的一切,从初见时她低着头吃饭的样子,还有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她的每一刻的每一个表情都一一浮现,唯独没有她的笑容。
直到从梦中惊醒,垫在脑袋下的白大褂都是泪痕,牧之很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她从半夜一直守到了上午十点,祝合这才匆匆赶到,他看着牧之满脸憔悴的样子都充满了心疼。
“回去好好休息,打的车已经到了。”
牧之不想离开这,她怕一离开就再也见不到那个小傻子,“没事,我还能撑,你回去吧,我守着就好。”
“你听着,祝余自杀和你没有关系,是她自己没有吃药出现幻觉,你要做的就是回去好好休息。”
“是我的错,是我没发现她换过药,是我没好好陪着她。”牧之推开了祝合,说什么都要守在这里。
祝合咬着后槽牙看着满脸憔悴又自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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