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礼的邀约像一份请柬,不仅注明今晚的时间,还附上几个餐厅供她参考,严谨到把环境和评分都整理完备。她答应的话,他来接她。
闻央将这些餐厅挨个挑剔一番,没急着回复。
她想起木喜胆大包天的提议。
如果她谎称跟顾砚礼以前有纠葛,没准可以骗他几百万。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以闻央对顾砚礼的了解,顾砚礼绝不会对女人太计较,他愿意砸钱换个息事宁人。
但闻央做不到。
她对顾砚礼是有生理反应的,甚至一想到他的名字就会失眠、没胃口、头晕目眩、心烦意乱,即使拿钱砸她,她都不愿意看到顾砚礼的脸,何况跟他演戏。
于是,她编辑草稿回复说自己在国外没回来,故意等飞机落地,才在机场将邮件发出。
她就是想骗他,解恨。
闻央刚点击发送,温莱的语音跳出来。
“你让我问国内的影视剧制片人,我拜托道上的朋友找到一个。庄鸣刚从影视城探班回来,晚上在皇朝会设酒局,去吗。”
闻央搜索庄鸣的背景,他五十多岁,在煤老板时期就已入行,这些年投资的作品有二十多部,质量和播放率两手抓,再加上他本人大院出身,投资的作品奖运也好,是国剧典礼的常客。
闻央立刻回复:“去。”
*
顾砚礼收到了闻央拒绝他的邮件。
他正襟危坐,对着屏幕上的一行字反复研读。
“什么事情非得在这个时候看?”
谌资终于按捺不住,肘他。
万人大礼堂,常委例会,国家领导人在上面讲话,顾砚礼在下面分神,这显然不合适。
但谌资也只是以好友的身份提醒顾砚礼而已,政界水深,官大一级压死人,资历低的连呼吸都是错,倒是像顾砚礼这样的稀客,他想上台发言讲几句都有人递话筒。
顾砚礼对发言没兴趣,得不到的待遇,才值得让他挂念。
闻央对他的态度若即若离,求合作的时候,她大年初五都能跑出来找他,现在他按她的要求做翻译,闻央一次都没有提意见,也没有来找过他。
这不是合作的节奏。
顾砚礼想起上次见面时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在她眼里,他本就不是什么圣人。
“圣人不能碰哪些事。”
顾砚礼问谌资。
“你确定要在最庄严肃穆的地方问这种修身养性的问题?当然是七情六欲啊。”
谌资反问他。
“你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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