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失礼,正常人早翻脸了。”她归纳了下:“大多时候,你很真诚、很和善,但可由不得人欺到你头上,但我认为,如果你能发作出心口的不愉快,那就更好了。”
“那对人际关系没有帮助。”
“可忍气吞声只会闷坏自个儿身子骨哪。瞧你,虚火上升才会屡屡流鼻血。”
他流鼻血肯定不是忍气吞声所招来的。他心中好笑地想,但不敢明说,此时也不敢把眼光往下移,怕她绝妙好身段又会引发他不由自主的鼻血病发作。
真是!明明不是好色之徒,对女性也敬而远之的,怎么竟受不了这么一丁点视觉震撼!她甚至没露出一分一毫肌肤来引人遐思。
“怎么仰头了?又要流血了吗?”她好担心,直扯他袖子问。
“不、不是,我在看星星,东部的天空很美。”不敢对自己脆弱的鼻膜有信心,他死也不低头,要是又流下两管血就糗了。
她成功地被转移注意力,跟着抬头。
“啊!真的挺美,像我们那边”她轻喃,一时之间,无可遏抑的乡愁漫天卷地袭来。
他察觉她语气中罕见的萧索,问道:“想家?”
她点头。想念唐朝,她生长的地方而那,已不存在于这个叫做二十一世纪的地方,没了,都没了。
“一直没问你,你是哪里人?”她讲话的方式跟一般人不大相同,充满古味,也不知是怎样的家庭教育出来的。
她无语,只低头啜酒,啤酒变得苦了,像她一颗苦出胆汁的心,几乎要苦出泪液。
“我想你与那位范晴小姐有点亲戚关系是吧?”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什么意思?他不知道血缘关系可以这么或许来或许去的,她在开玩笑吗?
正想追问,她先笑了
“我哪,唐代人,一个唐朝仕女,自认姿色尚可、身段绝佳,却不幸跌落在二十一世纪,被打成肥胖丑女,听说这叫报应,所以丢掷我来到这天翻地覆的地方。”
不知她哪来玩笑的心情,明明她眼中闪动泪光。杨敦日看在眼里,心抽疼了下,陪着道:“那我们岂不同病相怜?据说本公子在唐朝也是位翩翩美男子,到了这儿,成了胖男子,四处招嫌,更是唏嘘不已,咱们难兄难妹,该趁着月色正好,浮一大白才是。”啤酒凑了过去,轻轻碰撞。
她笑,感谢他的体贴,知道她不愿弄哭自己,就用这种耍宝的方式转移她心绪。
“好啦!明天四点还要去太麻里看日出,你别睡晚了,我还要靠你叫醒呢。”
她点头,让他送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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