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不过的,但杜芢……杜芢认为她真是个天生坏种,她有时太机灵了,在不该聪明的地方太聪明。
这一刻杜芢认为她这栋大楼的一块承重柱倒了,那代价太大,太大了,大到她无法承受。洁癖患者为了规避细菌可以再不出门,那她为了规避这个可能性,又该做到什么地步?
她睁眼,想让星空给她指引,但看见的,只有天花板上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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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安下午一听说第二天镇子上有管理局的人要来视察,跑得比赶火车还快。
她对打道回府这件事还是充满期待的,过去总是杜芢在等她,偶然也让她感受一下惊喜的滋味吧。
她回想杜芢现实里总是睡得很浅,肯定会被她的动静吵醒。她想象杜芢还带着梦里的气息把她搂入怀里,又微笑着安稳睡去的样子,酥到自动驾驶都差点不会调,反监视系统都差点忘了转。
荀安在这最低谷的环境下,反而慢慢理解生活。重新想到一个故事的兴奋,每次与外界交流后的安稳而归,耕种、织衣、料理、创造,还有杜芢,这些生活中的小确幸,慢慢在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海里,铺出了一条通往未来的轨迹。
她满怀激动地沿着这条轨迹推开地下室的门,却发现门后什么都没有,海浪不减,也没有未来。
杜芢到哪去了?
一开始还以为她只是去厕所的时候又忘了开灯,但打开厕所门也没见人。开了地下室的大灯才发现这里像是被人翻了个底朝天,elise也不知所踪。
像是仓促地搬家,却唯独忘了她。
她去检查床头柜,发现杜芢连药都没带,到这时她反而宁愿杜芢是丢下了她。她茫然地把药放进口袋,转身再到外面去看。
荀安在上楼的过程中突然很后悔今天回来,如果此后要生活在地狱里的话,那为什么不能让她在消息的茧房里快乐最后一天。
她其实也没有看上去那么乐观,她只是什么都提前想好,然后告诉自己要学会承担。
走到科学馆的广场上时她既害怕什么都找不到又害怕找到什么,而当她抬头望天的时候,引向答案的路标出现得太过突然:她发现科学馆最上方观景台的玻璃圆球里,像是亮着灯的样子。
她前几天才刚清扫好了那块区域。
以防万一,荀安还是把防身的武器从腰间拿出藏在身后,开始走自己现实人生中最长的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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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正中央的一个透明顶帐篷。在下一秒杜芢从一旁的遮挡物后面探出头的时候,荀安差点打到了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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