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现了严重的抑郁倾向,逼不得已休学在家。他不止一次尝试自杀,最后一次,他在卧室里割了腕。
用他画画用的素描纸,反复、多次切割。
在听到“自杀”两个字时,窗边的身影一颤,接着便是久久的沉默。
良久,“我要见李鸿卓。”韩骥说。
走出警局,烈日当空。
韩骥在阳光下站了很久,抬脚时竟一阵恍惚。
该去哪里?
人生前三十年,他好像只为了一件事而活。三年前他找到严晗,却意外得知死讯,追寻至今,真相却如此血淋淋。
该去哪里呢。
韩骥抬头,突然在几步之外看见烈日下的青年,他朝自己跑来,喘着气。
陶阮不由分说抱住他,什么话也不说,陪他一同站在烈日之下,直到他僵直冰冷的身体慢慢回温。
韩骥低下头。
“走吧,回家。”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