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陈广峻也担心若是回了京城这些文书被人抢了去,那这些罪人便永远得不到惩治了。于是,他从那些犯了必死之罪的人里挑出了几件死罪的案卷,偷偷地封存了起来;又恐被人发现数量不对,自己编了几卷文书,添了进去。还好这些文书本就不经官府之手,上面没有什么官印,仿制起来还算容易。他又将所有文书整理成表,何人所犯何罪都一一列举,夹在挑出的案卷里了。
除夕之夜,当所有人都安然入睡之时,陈广峻把那些文书用牛皮纸包好了装进了箱子,埋进了那小院的一棵树下。那天恰好下着大雪,他埋完之后便将雪又扫了扫,盖住了土壤翻动过的痕迹。
如今,箱子被陆惟夺走,一时之间难以寻到。若想申冤,便只有找到陈广峻偷偷存留下来的文书。陈沈氏病逝第二日,季陵恐怕陈广峻近来连番痛失至亲至爱心中苦闷,便特意让张钦为自己易了容,混入陈府,去宽慰陈广峻和沈瑾白二人。可沈瑾白在灵堂守灵,人多眼杂不便过去,他只得只见了陈广峻。陈广峻见了季陵,当即将一切和盘托出,请季陵去寻回他所藏的文书。
季陵自然是一口答应了,又把这消息带给了萧非。于是,自那日起,季陵便偷偷出了城,回到他们借住过的小村子,去寻那文书。回到那小院,他不禁又想起除夕之夜的情形,当日几人苦中作乐嬉笑打闹,几人还说来年要一起过年……可没想到,今年十五天后,蒋沅儿便在京城的街头死于非命了
但他如今连感慨的时间都没有了,只得找了文书,传了信,又飞奔回京城。正是沈瑾白和陆惟的大婚之日,他一回京城,便去寻了陈广峻,可陈广峻却告诉他:“去找我表妹,她们现在应当都在陆府。我如今已是个废人,把箱子交给她们,会更有用。”
季陵听了,连忙又赶来陆府。可当他来到陆府时,却见院子里只有萧非和明袖,还有一个昏迷了的阳茗。他连忙把箱子递给了萧非,又问道:“这是怎么了?”
“季公子,你回来便好了,”萧非忙道,“紫镜师父那边恐怕有些难办,还需要你帮忙!”
“紫镜前辈在何处?”季陵忙问。
“她在陆家私牢,和韶云派一起去救那十四个被陆惟关押的襄宜谷人了。只是那地方是石从风看着,不好对付,”萧非想了想,又道,“依照阳茗师叔所说,那地方应当在此地东边五里地的一个赌场的地下!你去到后院,打开地窖,应该就能看到一条密道!”
“记住了!”季陵说了一声,回身便走。
“保重!”萧非高喊了一声,可季陵已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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