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屋里只剩了二人。
阳茗坐在陆远的床边,听着陆远的呼吸,问:“阿惟死了,你知道吗?”
陆远答道:“知道又如何?”
“他是你儿子。”阳茗说。
陆远只是苦笑一声,又说:“他给我下毒,将我害成这模样,你还要我把他当成儿子?”
阳茗听了这话,却只是摇头,又冷冷地道了一句:“你活该。”她的声音里满是恨意。
她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瓶药来,嘴里念叨着:“夫人死了,我在这世上少了一个念想;萧楚死了,我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如今阿惟也死了。我一直将阿惟视作亲生骨肉,可今日他却对我说我只是个外人……呵,外人,只是个外人。”
阳茗说着,叹了口气,又拿着药瓶摸到了陆远嘴边。陆远惊慌不已,可他本就中了毒,根本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辈子没能活明白,也不想再活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大家都死个干净吧。”阳茗说着,把毒药倒进了陆远的口中。
陆远左躲右躲,终究没能躲过。半瓶子毒药下去,他便咽了气了。
听到陆远的呼吸声不再响起时,阳茗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她一仰脖子,便将剩下的那半瓶子毒药倒进了自己口中。
“这辈子就这样吧。”阳茗说着,闭上了眼睛。
听陈广峻说了陈府的情况后,沈瑾白便稍稍放下心来,又道了一句:“没连累到你们便好。”
“也不用你连累,我爹自己便犯了不少的事,算了算时间,也该清算到我家了,”陈广峻笑了笑,“所幸我爹做事不算太过,并没有犯什么死刑株连的大罪,顶多是被罢官。虽然可能会耽误了弟弟妹妹的前途,但也比没命强。”
陈广峻说着,忽然又想起来一事,道:“对了表妹,你那些嫁妆,成亲当日便被陆府差人送还了,应当是阳茗前辈差人送回来的。等你跟着去襄宜谷的时候,记着带上。”
“钱带上就好了,至于城外的地,”沈瑾白说着,看向了季陵,“季公子,城外的地,我想让韶云派代为看管。你放心,不会像孟家一样有那么多规矩,地还是我的,只是我除了正月十五回来扫墓,恐怕不能经常回京城了。那地总要有人看着,我只是给他们一个安身之所,至于如何营生,随他们去。”
季陵愣了一下,又郑重地对着沈瑾白行了一礼,道:“多谢了。”
“季公子,你客气了,我知道你从未放下过韶云派,”沈瑾白说着,又道,“日后我不在京城,还得麻烦韶云派帮着照顾我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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