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有了,伏黑。况且他还比你年轻——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胆子和手段,像我这样过时的老家伙,早比不上咯。”
“嗯。”对此,甚尔简单地应了一声。
“唯一的扣分项可能是他有两个养女。”
“嗯。”
“喂喂,伏黑,你有在听吗?拜托,你现在要面对的家伙可不是一点半点的棘手啊!”孔时雨尝试激起伏黑甚尔的斗志,“而且现在他唯一想要的,只有你的花了。”
“我知道。”甚尔说,“我会找到的。”
“不是‘我会拿回来’吗?”孔时雨不放心地追问,“你这家伙,可别事到临头又退缩了?”
尽管对当年发生了什么并不十分清楚,但对伏黑忽然选择撇下年幼的惠独自出走一事,他的印象仍旧十分深刻。
对了,惠。
“伏黑,你还记得惠吗?”
“……”
“不会吧?你真不记得了吗!那可是惠,是me——gu——mi啊?你说是自己生的那个!”
男人保持沉默,径直向前走,并不理会耳麦里的大呼小叫。
很吵,他心想,但眼下还需要。
“说说他的两个养女。”
“这是该关心的重点吗?啊?夏油杰的两个养女啊?”
“总之别管这个了。你先把人想办法弄到手。”前中介霸气地发言,相当热心地给甚尔出主意,“感情呢,可以慢慢培养,至于记忆,没准哪天她就自己想起来了。”
这条建议在男人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并未予以采纳。事情远没孔时雨说的那么轻巧,伏黑甚尔闷着头向前走,经过第一栋和第二栋别墅。要考虑的东西远不止这点。
真的能顺利找到吗,如果没有找到会怎样,确定位置后,又该如何避免发生冲突,尽量避免或减少对她可能造成的刺激和伤害。
他觉得泥一样的心底长出许许多多宛如杂草的念头和思考,想要捋清却又无从下手,野草般的心绪野蛮生长,深深向下扎根汲取养分,直至与血肉密不可分。心脏仿佛被细小的牙齿啃咬,生出源源不断的细微疼痛。
倘若让一颗因麻木而坚硬的心长久地浸泡在柔软的幸福里,被迫再次变得麻木时,将会格外难以忍受。
伏黑甚尔远不如他面上表现出的那么冷静。
男人忽然问:“我的年纪很大了吗。”
“和二十几岁的小年轻比肯定算老啦,”孔时雨没好气,“而且据说,男人那方面的功能过了三十就不好使了。”
这话顺带连他自己也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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