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工一下,就成了某种恶劣性质的收藏品。
摩挲它时,它的主人每每出现在我的脑海,连带着她一生最狼狈的时刻都被平铺在我的脑内。我后面也为战场上的其他人缝合过,四肢、内脏、脑袋……但远没有那次印象深刻。
毕竟她是罗浮最能打的剑首,活着的大半时光风光无限,唯一的不顺是年少遭了我的毒手,而我恶劣得很,常为此心里欢呼雀跃,直到被她捅了个对穿后才收敛了些。
那之后,镜流成为一堆禁忌里的其中一个。
为数不多的人见过这块我妥善安置着的皮,其中一人是镜流的徒弟。
他的小脑袋不知道装了什么奇妙的东西,居然会猜测这块皮出自哪位步离的狼首,赌这是他不解风情的师父赠予我的手信。
我就这样无端被骂,顶着一身伤痛郁郁寡欢地看那小子,买了再大的房子也抚慰不了被魔阴身了的他师父做成串串烧过的悲伤。
当年欠的债以一种我从未想过的形式,连本带利地还了回去,搞得我现在烦闷、痛苦,唯有独处时抚上那块皮,才能缺德地笑出声来。
托我的长寿,这是场漫长的噩梦。
我想,我被一个叛徒毁了,证据确凿。因为不论过了多久,我始终记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