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与江学士辨明呢?”趁着前头另几人与江学士讨论外敌与朝贡时候,她忽而凑过来瞧了一眼。
“我觉得他们说的都不对,不想和他们一起辩。”少年小郎还是盛气时候,说话也格外不饶人些,“他们总说什么我们兵强马壮,漠北人是来打草谷的,给些赏赐打发掉就是,但他们根本不知道北疆几州每年打草谷时候农人都苦不堪言,商队也要损失许多。更别说我朝养兵靡费,饷银全仰赖税赋。如他们所言,则养兵要耗走税赋,赏赐要舍去税赋,漠北人来抢劫更让百姓交不起税赋。桩桩件件,全是自百姓身上搜寻而来的民脂民膏,长此以往我朝对外军备废弛,对内百姓苦不堪言,又与前朝何异?况且若真有他们说的那么轻松,陛下从前潜龙时又何必亲驻苦寒之地?”
于是面前女子掩面而笑:“如你之见,该当如何?”
“开边民之市,如前朝设榷所,我朝军士除护佑城池而外另驻市中;漠北使臣来朝称臣上贺时则以节俭之道示人,财不外露,则不令贼人起心,赏赐便也只与些中原物件,不可使珍宝外流。而我朝也应轻减税赋,藏富于民,教金银货流于市中,均南北东西之奇货而富天下。天下富则国富,国富则兵强,兵强则可驱虎吞狼。”
她挪了挪身子凑过来,脸埋在书后头小声笑:“我觉得你比他们说得好,要是去考科举定能上榜。”
“我……”小郎君避开了些,意图消去面上羞涩,“我现在是举人……”
“那岂不是只要明年春闱便能做进士啦?”她忍不住拍了拍书,“若能早登科,便能早入仕了。”
“我……”原本他时不打算参加明年春闱的,才成了举人不多久,立时便赴会试多少有些轻浮,李家主说这般唱名时候只怕圣人见他年纪小又没得积累只会觉他心浮气躁,怕不会予他好名次,后头选官考试时候怕是也难谋实职。
若不能谋到实职,读这许多书下去没法做出实绩,考这功名又有何用?
她点了点他袖摆:“怎么了?你不想去明年春闱啊?”
“我想……但是……”他不知怎的,许是她离得太近,只觉呼吸滞涩,面红耳赤,一下便晕晕乎乎将实情咕噜噜全说出来了。
“啊呀……”她忽而大笑,“李六这么教你的?”
教室里忽而安静下来,江学士那双眼睛正盯着此处。
“坏了,被江学士盯上了……”
“你们二人课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出去说!”
少女只好灰溜溜拿着书上教室外立着,脸上还有几分愧疚:“对不住,连累了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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