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女孩都还是由父母或监护人为她们选择丈夫。我的父亲从前也要求我必须嫁给拉文汉姆公爵,我一点也不愿意,就伪造了推荐信出去找工作,一份女伴的工作,之后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听她这么说,他不由得微微愣了愣。
当她之前说那个意大利人误解了她的身份时他还有些不太明白,毕竟就算是异邦人,身为贵族,也总归有点头脑,不该看不出她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只是这是她的伤心事,纵然不理解,他也不敢贸然去问什么,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了过来。
他唯恐惹她难过,只是轻轻道:“拉文汉姆对你而言是太老了些。”
“他甚至比我父亲还要大上几岁,但安布罗斯爵士并不觉得这有任何问题,我当时也是无路可走了,我宁愿死也不要跟他结婚。”
薇洛一边说,一边慢慢地走着,看似是在欣赏画像,实则只是在找寻另一个女人的画像,那个仅仅十九岁便死于生产的女人,那个她在少女时曾经悄悄地嫉妒得要命的女人,嫉妒这个世上竟然有人得到了那么深沉的爱,连她这一生中最崇拜的母亲都不曾得到的爱,这也支撑了她,令她在被阿莱西奥彻底毁掉人生之前,仍能相信自己还有机会遇见自己的真爱。
后来,哪怕她变得不想再去在意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她也不曾真正忘记这个不幸的女人。
在她生产的时候,她一直在想着艾尔德里夫人与孩子双双死去的故事。
人都是这样,一件事情如果没有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就算听起来再可怕也总归是隔了一层,而当时,她终于也在生孩子了,宫缩疼得她一度活都不想活下去,只想拿把刀切开肚子以得解脱,再想到这些,心中只有强烈的恐惧,以及一种十分微妙的情感,这些都让她真想看看他曾经的妻子。
可她没有看见,也不可能失礼地去向他提起这个,他不愿摆在外面总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也许有些伤痕就是这样,根本没有痊愈可言,即便表面上看已经结上了坚实的痂,轻轻一触,依旧会痛入骨髓。
他永远也无法忘怀艾达·格雷夫斯……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可是很快,她便意识到了自己对它的全然不在意。她心乱如麻,选择立刻把这一切通通抛诸脑后,不愿再想。
在欣赏了家族画像后,艾尔德里勋爵又带薇洛看了几个有代表性的房间,最后才终于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显然,他与阿莱西奥是截然不同的,他完全不喜欢华丽得堪比皇宫的室内装饰,他的风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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