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头上戴了两朵牡丹花,酥手软胸,细腰肥臀,身上挂着金鳞,随着她每一次舞动都发出清脆的哗啦啦声响,与琵琶琴瑟共鸣。
她轻身一跃,赤足脚尖点地,竟在空中转了四圈才落地,手肘上搭着的彩绸随风飞扬,仿若谪仙降世,可再看她涂了胭脂水粉艳丽的脸,又像是闯入俗世惑人的妖。
“那是谁啊?”一人问。
有擅作曲的书生道:“那是若月馆的银仙儿。”
“银仙儿?银仙儿最擅长的不是琴吗?怎舞姿竟也这般迷人,瞧她跳得这模样,可把一旁舞姬成群的玲珑馆给比下去了。”
“银仙儿已经许久不弹琴了,这你也不知道?看来近日家里夫人管得紧,你已许久没去过平乐街了吧?早在两个月前银仙儿便首舞一曲,华惊四座,可把人给看呆了,从那儿之后她便不再抚琴了。”
“你们可知如今银仙儿也挂红牌了?”
红牌绿牌是平乐街青楼里的说法,挂绿牌是只卖艺,挂红牌便是色艺皆卖。在平乐街里挂红牌会被同行耻笑为何不去缕衣巷,但银仙儿一舞动千人,若月馆也就由着她了。
“这般妙人,谁能有那个钱买她一夜?”
“杨家公子啊,近两个月,银仙儿的闺房中都是杨家公子进去的。”那人说完这话,伸手指了一下画舫中坐在主位的男子,对方大约二十出头,披金戴银,好一副纨绔风流的模样。
说起杨家,众人难免想起今日发生的一件大事,知府周大人的夫人周杨氏午时跳湖,下午便传出消息溺水不治身亡。杨家人此刻应当为这嫁出去的姑娘伤心难过,与周家一道安排后事,可这杨家的公子却在七夕包下城中最大的画舫,请整个儿若月馆的艺姬上船歌舞助兴,实在令人唏嘘。
烟花短暂,很快就结束了,众人的视线自银仙儿出画舫后便被她深深吸引,连何时烟花停下也不知。
寒熄见不再绽放烟花,便将视线收回,再面对阿箬时特地将脸凑上面具,等她给自己系绳子。
阿箬收了面具,手指有些发紧。
自银仙儿出来后,她的眼神也没有一刻从那个女人的身上移开。那不是阿箬记忆里任何岁雨寨人的长相,可偏偏在这一瞬她能感觉到某种牵引,她的心脏在这一刻又开始不舒服了起来,闷闷的。
阿箬抿嘴,手指比了结印后按在眉心,再睁眼去看,湖面依旧波光粼粼地倒映着白月城中的灯火,画舫甲板上歌舞继续,正中间舞姿动人的银仙儿四周,并未有任何仙气飘出,阿箬不能与对方产生感应。
银仙儿不是岁雨寨的人,她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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