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对方的相貌,也没在她身上看到寒熄的仙气。
她不是妖,也不是仙,甚至不是什么精怪,湖面上随风飘摇的灵,幽幽泛着淡绿色的光,与萤火虫一般飞舞,那些灵被一切美好事物吸引,却又离银仙儿远远的。
很古怪。
如若银仙儿不是她要找的人,那她心里这股不适又是如何产生的?
若银仙儿不是妖、鬼、怪,那漂浮于湖面上的自然之灵又为何远离她?
一根手指轻轻地戳在了阿箬的眉心,阿箬一怔,再去看,寒熄正弯腰歪着头看向她,似乎是在疑惑她为何忽而面露愁容。
回想起两个月前寒熄昏迷不醒了一天一夜,再回想今日午时那突然当众说自己是艺姬银仙儿的周夫人,难道堂堂知府夫人还比不上一个艺姬的名声?便是将身份地位看得再豁达淡薄的女子,也不会希望自己被所有人知道为奴籍艺姬。
银仙儿有些古怪。
隔着半面云湖,周围又因那一曲一舞围上了太多人,阿箬不放心让寒熄一人站在岸上自己去画舫查探,也不好大庭广众之下施展结界阵法,惊异所有人。
她重新踮起脚,将面具戴上了寒熄的脸,低声道:“我们先回去吧。”
寒熄与阿箬并肩而行,未看前路,双眼一直透过面具看向阿箬。
面具两侧的鹅绒轻扫乌发,与他身上的银纱亦很相配,纯白面具上有仙鹤额顶的一抹红,画成了火红的太阳,那张面具下的双眼隐匿于黑暗中,只倒映出阿箬的模样。
寒熄问:“为何,为难?”
阿箬一怔,她意外于寒熄的敏锐,竟能察觉出她在为难。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神不自然地再看一眼湖上画舫,银仙儿已经进了船,伺候在杨家公子的身侧。
阿箬忽而想起她与寒熄坐在画舫中,与另一艘画舫擦过,那边灯红酒绿的情形。对嘴喂酒的画面此刻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更叫她尴尬无措了起来。
半晌她才道:“明日我们去平乐街。”
去平乐街,去青楼,与之前云城那回不同,这次没有正当捉鬼降妖的理由,便只能以消遣,花金找乐子来接近银仙儿了。
去平乐街,有何可为难的?
面具下的寒熄挑眉,却没问出,因阿箬在说出这话后耳尖微微泛红,有些可爱。
七夕夜平乐街缕衣巷还有云湖上闹了彻夜,夜里落了薄雨,次日潮湿闷热。若月馆里大部分叫得出名字的艺姬昨日都上了杨公子的船,原以为今儿个没客,却没想到一大清早便有两位相貌不凡的公子进了馆子。
阿箬巧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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