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知天外有天这种说法,并不适合做陆家的当家主母,结不成亲也是好事。
阿奴等人跟着沈嘉木坐海船直到闽江口,然后换小船沿江溯流而上到达福州安泰河,沈青娘不舍得阿奴和果儿,也跟着一块回书院。他们上岸后又坐轿子走了一天,方到达旗山书院。
旗山不高,松涛阵阵,鸟鸣幽幽,一阵沁凉的山风吹来,阿奴觉得神清气爽,连日的烦闷一扫而空。
见她重绽笑容,一干人舒了口气。
沈嘉木的新婚妻子苏宜低声道:“阿奴一笑,如夏日清风,冬日暖阳,真真令人心神俱畅。”
沈嘉木应道:“那不高兴呢?”
天色突然昏暗,一阵带着湿气的燥热山风呼啦啦吹过,沈夫人微笑着指指天上:“那就是乌云遮住了太阳。”
沈嘉木抬头一看,高高的积雨云已经在天边垒成了一个危险的高度,随时可能坍塌下来,见云层里电光隐隐划过,他迅速冲进书院,扯开嗓子喊道:“下雨啦,收衣服啦,收被子啦,人呢,人呢,死哪去啦?。。。。。。”
见一贯慢条斯理的夫子动如脱兔,众人目瞪口呆。
他话音未落,书院里乱哄哄跑出来一群学生,顾不上跟夫子行礼,先将晾晒在外面的衣服被褥全部收回去。不一刻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打下来,转眼地上水流成溪,众人哈哈大笑,四散奔逃。
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阿奴才刚刚擦完头发,天已放晴,天边一弯彩虹在众人欣喜的叫声中转瞬即逝,普普兴奋地冲到院子里的积水坑里乱踩乱跳,水面上落得满满的一层淡紫色的苦楝树花。
第二天她被鸟儿的高低鸣啭吵醒,深吸一口清晨山林清爽的空气,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她踢踢赵惜:“走吧,跟我上街逛逛。”
赵惜粗鲁的将范文澜等兵痞叫醒。自那日之后,她再不敢放阿奴一个人呆着,小命要紧,小梁王的憨厚仁慈那是因人而异的。
此时的福州靠着远洋贸易和各种手工业富甲一方,三坊七巷坊巷纵横,白墙瓦屋,人物辐辏,鱼盐成埠,参差十万人家,是福建最大的城市。有诗云:“苍烟巷陌青榕老,白露园林紫蔗甜。百货随潮船入市,万家沽酒户垂帘” 。
千古不变的古老护城河汩汩地流入闽江,许多跨越护城河的桥梁纵横穿梭,令人眼花缭乱,双抛桥、馆驿桥、金斗桥、金斗二、虹桥、鸭门桥、安泰桥。。。。。。成了福州城的一道独特风景。阿奴和赵惜优哉游哉的从安泰桥上晃过,将手中的荔枝壳丢进水里。范文澜等人则手上提着大包小包,任劳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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