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
突然赵惜顿了一下,阿奴抬头,陆尘翼正站在桥的另外一端,他比起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憔悴了些,幽深的眼睛如古井无波。这人的眼睛似乎会说话,阿奴与他擦身而过,低声道:“婚事已经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那日他眼神炙热却清醒,根本不是酒后乱性,想来是对沈家的这门亲事不满,借机打消两家联姻的念头,顺便吃她的豆腐。
阿奴被他利用一次还被占了便宜,心里早恨得牙根痒痒。
陆尘翼闻言一怔,苦笑了一下:“姑娘真是心思剔透。”见她容光清减,只梳了一个小斜髻垂在颈边,耳边簪了一朵白色红心木槿,没有半点首饰,头发看着少了很多,惊问道:“你的头发怎么。。。。。。”
“剪了。”阿奴不想多说。
陆尘翼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汉人没事绝不会轻易剪头发,女子剪发大都为了出家,据说吐蕃人也是不剪的。他误以为阿奴是因为自己那日的荒唐举动想不开,心里内疚,一路跟着呐呐不语。
他派了人监视旗山书院,只要阿奴一出现在三坊七巷,没有多久他也会跟来,时不时插一句嘴,阿奴也不赶他。
赵惜和范文澜视此人为眼中钉,两位王爷的吩咐都是阿奴若是少根汗毛,他们就别想活了。当然那是夸大的威胁,死罪是没有,活罪可难逃。那日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被人轻薄也就算了,还可以推说沈家门禁不严,在自己眼皮底下再出事,那还是洗洗脖子准备上吊吧。
千年前的福州道路并不一样,阿奴只记得位置是在郊区的鼓山脚下,到处打听,终于在山脚下一片碧绿的稻田中间找到了进入阮家村的道路,还是一条巷子,一口水井,两旁是被风雨剥蚀显得发黑的古厝。一个老妇人担着粪桶吱呀吱呀的扭着走过他们的身边,好奇的回头看了一下。
陆尘翼拿出白手帕掩住鼻子,这里到处是大粪的味道。
阿奴默然而立,时光似乎凝固在这些暗沉的古厝里,跟千年之后没有多大的变化。一,二,三,是这间,阿奴数了数。门没关,推开沉重的大门,一股久远的陈旧木头气味扑面而来,她跨过石条门槛,走进门后的厅堂,一进,两进,三进,她默默走进了自己住过的地方,一栋砖木结构的二层小楼。
此时壮年人都在田地里劳作,见一群大兵闯进来,里面的妇孺吓得四处躲藏,瞬间像是台风过境一样,跑得一个都不剩。阿奴愣住了,看了看那栋熟悉又陌生的小楼,既然已经物是人非,又何必再打扰他们。
唯一比较新的建筑是阮家的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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