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林,可是也并不怎么见起色。他越来越抑郁,越来越阴沉,越来越易怒,越来越——愿意插手别人的案子,然后提出的意见都是不着边际。
曾经那个神算子一般三言两语就帮同事指明方向的犯罪心理学专家不见了,天才警探的星光早已陨落,现在每天出现在警局里的只是个灰暗的人形炸弹,随时随地、对任何人都可能随时爆炸了。
也因为他的风评越来越差,也牵累到了汤明羿的民调满意度。
作为幕僚长,顾峻也代表汤明羿的团队跟他推心置腹地长谈了一次。结果汤燕卿不肯接受,拍案而起。当晚就跟家里大闹了一场,就此搬出了家门,自己在外独居,再也不肯踏入汤家大门一步。
就连他那小公寓的邻居都看见过州长夫人沈宛亲自到儿子门前来求,流着泪软声细语地劝说,也不见他开门,甚至连一句话都不回。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又连续五次辞职。
沈宛也悄悄去问过杜松林,杜松林说他已经出现了自厌自弃的症状,很担心这么继续发展下去,他可能会有轻生的念头。
沈宛当即泪下。再要强的女人,此时一边要扮演好州长夫人的角色,丈夫的事业万事从头难;可是一边却不能不管自己的儿子……她白天要在人前强颜欢笑,晚上却要整夜落泪难眠。再这样下去,她自己怕都是第一个要疯的。
“松林,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燕卿?现在明羿还要面对各种乱局,实在忙不过来,我只有将燕卿拜托给你。”
杜松林欲言又止。
沈宛点头:“只要有办法,你只管开口。松林,你是我汤家多年的故交,你是亲眼看着燕卿长大的,我对你一万个信任,所以请你也不必有犹豫。”
杜松林搓了搓手:“对于燕卿来说,这次的事件可能是他人生中最重大的一次灾难。他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也就是ptsd。对于ptsd的干预,小宛你也可能听说过的……”
沈宛听说过时年的状况,所以她点头:“你是说心理干预,引导卿卿暂时遗忘?”
杜松林便也点头:“不会让他全都忘记,毕竟那孩子主观意志太强,很难彻底影响。只是减轻程度。”
“比如说?”沈宛抬起泪眼。
杜松林垂下头去:“伤害是因为爱,所以如果爱的没有那么深,那么受到的伤害就也不会那么重。所以可以考虑让他减轻他对时年的感情。”
“这已经是我所能做到的对燕卿影响程度最小的办法了。当然最终的决定还要小宛你和明羿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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