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儿子忘记曾经有多么刻骨铭心地爱过一个人么?要让儿子将那个人只当成生命里无关紧要的一个过客么?
沈宛的泪也滑下来,心痛无以复加。
可是事到此时她无可选择,最终只能黯然点头:“松林,只是拜托你掌握好尺度。尽量,尽量,不要让他忘记太多。”
沈宛走了,杜松林怔怔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终究还是没狠下心来,终究还是心疼了燕卿那个孩子。他方才对沈宛所说的,的确是目下的情形里能对燕卿那孩子最好的办法。
让他从个人感情里抽离半步,帮他恢复对待案子的客观视角,这样就能帮他找回冷静,找回从前办案的直觉。
已经下班了,护士致电说先走了。
他起身也正想出门,还没拉开门,门已经先被推开。
来人是谦恭守礼的年轻男子,手工西装彰显出不凡的品味。他朝杜松林优雅地微笑:“家主人已经约好了请杜医师看诊,家主人身子不舒服不便亲自登门,还请杜医师移步。”
杜松林脸色一变,却无法拒绝。
最是普通常见的黑色雪佛兰轿车,拉着杜松林左弯右绕到了一间私人俱乐部。杜松林走进去,就看见皇甫华章拄着手杖端然而坐。
杜松林自不意外,皇甫华章对杜松林的不意外也同样不意外。两人的这样一场会面,实则两人心下都是早有预感。
只是杜松林的态度并不客气。他立在原地并不坐:“你有什么事就请快点说。说完了,我还要赶回家去。”
这多年里,皇甫华章邀请过他也不是这一次了。他出来见皇甫华章,这当然也不是第一次。彼此心知肚明,只是还远未达到皇甫华章所期待的程度。
身为心理医师,杜松林太明白这世上任何人心中都有魔障,所以他的心魔会被人看穿、要挟,他也并不意外。只是也还是因为是心理医师,他就更加讨厌有人会利用人的心魔来加以要挟。
杜松林果然还是老样子,皇甫华章也不意外,淡淡笑了笑:“杜医师着急赶回家去,是想不错过跟霍医师共进晚餐吧?也难怪,自从发生了当年的那件事之后,杜医师独自生活多年。如今终于如愿以偿,跟霍医师共结连理,自然是不想错过任何相依相伴的美好时光。”
皇甫华章的话听来无害,可是置身事中的杜松林却自然听得懂他的意有所指。
杜松林忍不住呵斥:“都是那么多年的事了,皇甫华章,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么多年的事了?”皇甫华章勾起薄唇,嘲弄而笑:“应该说是这么多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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