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机坪上的夜风,全都凉凉地一下子灌进了詹姆士的蓝眼里。
他笑起来,眼睛里有些晶亮亮的东西。
他咬着烟卷捶了本沙明肩头一记:“就是因为你这样想,所以我才不告诉你。”
此去亚洲,局势难测。几个大国的武装力量进驻围剿都没占到太大的便宜去,单凭他一己之力,没人敢说不会受到当地武装组织的留意。
本沙明凝着夜色里的他,已经涌到唇边的话,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其实是担心,詹姆此去不跟他打招呼,只是因为此事有关那个女人汤燕翦。
“可惜,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还是知道了。”本沙明回手将钥匙扔给詹姆士手下的人,抬步走向舷梯:“既然你一定要去,我拦不住,那我就跟你一起去。”
飞机起飞,本沙明向机舱里紧张端坐的炸弹设计师点头示意。
心下却是一沉:原来在詹姆心里,他亲生兄长的分量,终究已经比不上一个小女生了么?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是整个汤家最艰难度过的几十个小时。
他们的心都悬在亚洲,悬在汤燕卿和时年的安危上。
在那个被战火已经彻底摧毁了所有秩序的国土上,枪炮无眼,也没有司法,一切更像一场以性命为筹码的豪赌。胜负的时机往往只在转瞬之间生成和消逝,无法用常规的经验和逻辑去推理。
一定程度上,听天由命。
燕翦的生活里,变动就更大。她不仅要跟着家人一起等待小哥的消息,她身边更是接连少了几个人:小声也飞去了,这个她还算原本知道;可是接下来,就连学校里的那个模特儿也不见,再就是詹姆士……
她寻不到这些人一同失踪的必然联系,却只是莫名觉得,他们绝不可能是巧合地一起失踪。
她问过凯瑟琳,凯瑟琳也说不知道小笨去哪儿了。凯瑟琳妖娆地耸肩而笑,说“小笨只是客串模特儿,你懂的,我也没办法约束他。”
燕翦的问题都涌到了舌尖儿。她想问问凯瑟琳,就算不知道一个客串模特儿的下落,可是总该知道枕边人的去向吧——詹姆士又到哪儿去了?
可是她却只能硬生生忍住。
再走出去,再度拨下詹姆士的手机号码。
依旧杳无回音。
她心下涌起莫名的紧张,这感觉让她坐卧不安。这个时候她无法向任何的家人寻求安慰,她便去看了大姐。
大姐就像她的小母亲,年长12岁,从小照顾她长大。就连今生的第一块尿片,都是大姐亲手帮着换的。整个少女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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