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东翁来看本月邸报,这篇文告明发上谕要天下人讨论,实在有些门道。”
来人声音粗毫,身材高大,相貌奇伟,留着一蓬大胡子,胡须根根张开,脸上抹点黑灰,直接到戏曲舞台上演张飞都没问题。但是他却穿着一身儒生的服装,反差极其强烈。
这位西席先生名叫孙承宗,字稚绳,他有举人功名,家庭条件一般,十几岁考上秀才之后就外出客馆,因为文采不错,所以得以在各个官员府中做幕僚或是私塾先生,期间还抽空去考了个举人。
这次他是因为房守士升任大同巡抚,所以才随行一起来到这处明朝的边防重镇的,除了教房守士的孩子读书之外,有时间他还经常到边关上和老兵还有军官交谈,询问关于边关防务的问题,对于军务颇感兴趣。
他的东主大同巡抚房守士接过邸报,在他指点之下看下那篇文告,稍稍阅读很快便沉浸进去。
“京城中怎么会出此言论?”读完之后,房守士惊讶地看向孙承宗。
此时的孙承宗还只不过是房守士府中一位西席先生而已,帮着房守士参谋些事情,但孙承宗的眼光也已经足够老辣,听到东翁的疑惑他笑着说道:“这是圣上发出搪塞百官之言语。”
房守士又看了王文龙的文字一遍,疑惑道:“这……可能成功?”
孙承宗笑着点点头:“讨论不会有结果,但是多半能够成功搪塞。”
“此非正论,怎能堵住悠悠众口?”
孙承宗哈哈大笑:“东翁以为此三政策若是实行,是好还是坏?”
房守士毫不犹豫的点头:“自然是好事了,不过咱们山西的话语怕是传不入朝中去。”
和江南的官员看着这议题都感觉头痛不同,内地的官员对于这篇文稿的内容普遍乐见其成。
湖广山陕根本不靠海,收海贸税和卖船引对他们又没什么损失,能减少地方上被太监的盘剥,如此一来,行政之上,不受太监掣肘,而且百姓所受的苦恼会大大减轻,他们有什么好反对的?
孙承宗点头,一针见血的指出:“不只是咱们山西官员支持,难道说江南就处处都靠着大海?收海商的税,发放船引,对于许多地方还真不是坏事。只要不坏定然有人支持,有人支持有人反对,如此一来就先吵起来了,圣上自可脱身。”
房守士想了半天也不禁笑起来:“还是稚绳看的透彻。”
对于他这个山西巡抚来说早就看清了局势,万历皇帝不捞钱这个梦他是不再做了,反倒是如果海贸税之事真成了还真有机会撤走地方上的税收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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