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功不受,反而争先恐后地推功同僚。
忠臣啊!
朱翊钧愈发感动,摇头道:“宋儒这等阴险狡诈之辈,能入翰林院,根源自然是科场情弊。”
“诸卿使朕亲见宋儒,又提及吏部处事不公,十足谏臣婉智之风骨,朕岂不知?”
都说宋儒坏,要揭发他。
那他为什么坏?自然是翰林院出了问题啊!
放心,你们委婉进谏的意思,朕都懂。
而还未对峙,就被皇帝说是阴险狡诈的宋儒,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朱翊钧痛心疾首:“诸卿放心,朕明白诸卿的意思,决然不会姑息。”
“朕意已决,此事倒查三十年!欺君之罪在前,若是不剥夺出身文字,不足以正视听!”
“宋儒的事是诸卿揭发的,此案便由你们牵头监办,联同吏部、科道御史,好生查办!”
话音刚落。
赵用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近乎哀求道:“陛下!三思,三思啊!”
倒查三十年,还剥夺出身文字!?
那他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还是两说!
他是打算扬出直臣,铮臣的,名声,但那是犯上,不能这样得罪同僚啊!
一众庶吉士,也纷纷跪地求情。
这时候申时行突然福至心灵,挺身而出道:“陛下,事干重大,牵扯甚广,其中登科录、案卷、出身文字,卷帙浩繁。”
“吏部、科道此时皆在主持考成大查,实难以分身。”
朱翊钧冷哼一声:“考成?诸卿都言你吏部处事不公,要停了考成。岂非正好处置这事?”
皇帝话一出口,面色难看的吴中行,立刻意识到什么。
目光闪动起来。
他看向身侧的赵用贤。
只见后者一副失神之态,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全都得罪了,全都得罪完了。
吴中行嫌恶皱眉,当即放弃了与其人配合。
思忖皇帝的心思好半晌后。
吴中行终于下定决心,越众而出。
下拜一礼,朗声道:“陛下明鉴!”
“宋儒其人,当初在翰林院便明目张胆说孙公替他走通了门路,改了年岁才选的庶吉士。”
“彼时先帝一无所知,如今陛下更是被上下欺瞒。”
“此后宋儒污蔑熊敦朴之事,亦是申时行欺瞒陛下,擅作主张,纵容宋儒所致!”
“无论科举事,亦或熊敦朴事,皆出于有人阻塞言路,蒙蔽圣听。”
“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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