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派,都是篡改了经学源流,才会夸夸其谈,不干事实,王阳明、朱熹复生看了都得摇头。
顾宪成学贯心、理两学,对儒门正宗最有发言权了——王夫子遇到朱夫子,两人的学问学到深处都是商量好的,一个“由修入悟”,一个“由悟入修”;一个“即修即悟”,一个“即悟即修”,但是在“至道”这一点上,却是殊途同归,都化作了顾宪成的资粮呢!
所以,他顾宪成的主张是不一样的,他认为,做官必须讲究能学能政,道德十分高尚。
这样的君子做了官,讲学不是正好整饬世风,散播道德吗?怎么可以禁止呢?
所以皇帝应该做的,不是禁止讲学,而是尽快让他顾宪成来正本清源才对。
顾宪成吐音清亮,白衣胜雪。
随着举手投足之间,广袖鼓风,直欲飘然而去。
台下不知多少人看得心驰神往。
哪怕是站在二楼房间处居高临下看到这一幕的朱翊钧,也不由暗赞一声好卖相,与王世贞几乎不相上下。
朱翊钧看了一眼身侧的李贽,笑道:“李卿,人家说你是学贼,一面借着何用庆的渠道蛊惑朕,一面把持新报散播妖言呢,你还有何话讲?”
何用庆因为新报的事情,可没少遭弹劾。
这段时间下来终于熬不住,趁着正旦的功夫跑路了,也被某些人视为一大战果。
而李贽作为新报主要负责人,自然也是跑不掉的。
朱翊钧此来是临时起意,本来没想叫别人,毕竟是正月休沐,还是要让人陪陪家人的。
后来问了一下才知道,李贽仍是孤身在京,这才遣人给他叫了过来。
李贽离皇帝一个身位,探头看着下方。
听见皇帝的话后,他面色不改:“陛下,他说得固然对,我确是学贼,然也不对,我并无蛊惑外人之心。”
“大凡我书,皆为求以快乐自己,非为人也。我以自私自利之心,为自私自利之学,直取自己快当,不顾他人非刺。”
“这本就是陛下答应我的。”
既然说我是学贼,那就当我是学贼吧。
我做自己的学问,哪里管你什么源流正宗呢?
我心中所想,就是属于自己的正宗。
至于散播妖言?那是皇帝让通政司刊载出来给人看的,怎么没见有人面刺皇帝去?
他的头发长起来后,面相比光头时期看起来和蔼很多,不过话里话外的狂生劲,还是半分没少。
李贽如今挨顾宪成的骂,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一年里,李贽写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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