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只,亦有左近的纤夫等等为之效命。
泃水东面岸侧,几处险要之地,皆已设有哨卡堆拨,一应纤夫、驿船,皆扣之留下,不得随意往返。领兵之人,却是一漠北渠帅,以及刘守文所部的一个小军官。
除他们麾下的数百守兵外,哨卡中还有一小部分燕地土著。
自漠北南下以来,刘守文一扫颓败之势,除招揽溃败部众外,还强攻、恐吓勒索整个辽东乃至渔阳左近的豪强、村寨,令他们出丁入伍,供应军资,保障他能够东山再起。所以只在这短短一月间,他又马上拉起了一支足足凑够三万丁壮的队伍,余者老弱,更是不计其数,全凭其随意差使。
东面已传来消息,刘守文亦已自称幽州留后,言之待击破刘守光后,就迎刘仁恭重归节度使之位。但他到底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在这风卷雨疾的天气中,漠北人作为留后的强援,自是不愿出棚屋的,而刘守文遣来的这一营自诩精锐的人马,亦不肯冒雨警戒。
所以几处险要之地,竟都交给了这些新入伍的丁壮。
说是丁壮,确实除了壮之外,便别无其他了。整个新编营,实有人数二百三十二,还缺额十八,不说有没有坐骑,连一套完整的铁甲都没有,除了几十张弓,人备一件刀矛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只因刘守文为请漠北南下,是咬牙了大手笔的。
河北几镇,确实可称得上是富庶,单是军器所都是几十处,全胜之时,全军披甲率可过六成,已是天下响当当的强藩。
但此次光是为了让耶律阿保机应援南下,刘守文大手一挥,就赠送了整整一万多套铁甲、几千领战袍,余者军械,不计其数,可谓是把家底都掏空了。
且更是为了供应漠北那两万余骑,渔阳左近都被他搜刮了一遍,百姓都已成了难民也似。
连刘守文都穷到了如此地步,也就不怪这营丁壮如此寒酸了。
起码,还有刀矛不是?
铺天盖地的大雨淋得浑身湿透,脸上都是雨水,糊的眼睛几乎看不见。
田道成抹了一把脸,木着脸站在河边,愣愣看着对岸。
泃水西面,本该有几个村庄,以及几片还未来得及收割的冬小麦。而今家家屋屋却都已残败,给折腾得干干净净,这些日子,营中的漠北杂胡多次渡河光顾,几乎抢干净了几个村庄里为数不多的积蓄,且除此之外,还掳了一批女子,充作他们的营妓。
至于那些男子,反抗的则杀,不反抗的便押回渔阳大营,若是战后未死,就带回关外,世代为奴。
枉这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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