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表循声望去,遂笑道:“原来是子柔啊,君有何事寻问,但问无妨。”
蒯良再度躬身行礼,肃然问道:“敢问景升公可有意争天下乎?”
刘表听罢有些微微愣住,沉默许久,抬头望着诸多幕僚,苦笑说道:“余今岁五十有四,常羡慕高祖皇帝五十余岁争天下,可人寿由天,近年来愈发感到力不从心,出征军旅之事,怕是难了。”
“倘若年轻十五岁,余当向北与刘玄德并争天下,惜哉!”
刘表的一番话既推心置腹的实话实说,又隐指出即便出征不行,他镇守荆州还是镇守的住,足以保你们各家宗族利益。
但这不是蒯良想听的,接着拱手复问道:“敢问景升公,还想子孙为汉家臣吏乎?”
“秦覆以后,公可复见嬴秦宗室乎?”
蒯良随后两问,直接把刘表问的哑口无言。
他不禁用余光看了其他幕僚的反应,见不少人皆当场愣住,心底苦笑道:“看来不仅我一人被子柔之语所震住。”
蒯子柔已经问的很明白了,景升公到底想以一己之私作为打算,还是为汉家作打算?
为汉家谋算,这时就不要计较出兵的得失。
要是保存实力,仅为自己谋虑,那就干脆两家都不帮,待刘、袁河北之争,尘埃落定再投靠也不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