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杯酒下肚后，只需陈书瑶稍微一提，桑余便滔滔不绝地把和程星野的事，包括他妈妈打她的事都说了出来。

陈书瑶的看法和顾星寒差不多，这事和桑余没关系，她没必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但陈书瑶不像顾星寒那么理智，她大胆地为桑余鸣不平：“他妈妈就是没办法管自己儿子，拿你撒气，所以你不要搭理她。当时就是我不在，我在的话……”说着，陈书瑶放下手中的酒杯，冲着空气挥了几拳。桑余被她的举动逗乐了，皱了一晚上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陈书瑶看她笑了，也轻松地笑了起来。“这就对了嘛，年纪轻轻的，谈个恋爱就应该这样，开开心心的。不开心，就把他踢了！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不行姐给你介绍几个优质的。”

说到这里，桑余脸上的笑容又收了起来，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酒杯。在陈书瑶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时，桑余闷闷地说：“他妈妈要是一直都不喜欢我，该怎么办？”

“那是他的事，和你没关系。”陈书瑶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见桑余似乎没听懂，她晃了晃有些发懵的头，重新坐好，耐心地解释道。

“谁的父母谁搞定，桑余你一定要记住，你不用因为他家有钱就觉得低他一等。两个人在感情里，不是光看钱。你不知道你身上有很多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程星野愿意和你在一起。我不相信他这样的人，在学校没人追。”

陈书瑶的话点醒了桑余。虽然她对八卦不感兴趣，但在宿舍时也常听室友说，又有哪个女生向程星野表白被拒绝了。尤其是她还没同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程星野的绯闻更多。而两人在一起后，程星野第一时间在朋友圈公开了她，不仅是宣示主权，也是为了让那些纠缠他的莺莺燕燕死心。

“对吧……是不是不止你一个？”陈书瑶看桑余若有所思，又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而且，这种事，你是外人，无论怎么努力，如果他妈妈不想承认你，你怎么自降身价都没用。这件事的关键点还是在程星野身上。他如果愿意为了你们两个人去争取，那他家里就一定会接纳你。”

“真的吗？”桑余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不是不相信程星野，而是不相信他家里人真的愿意接纳她。他爸爸虽然当时情绪稳定，但眼中的冷漠让她难以忘记。

“真的。因为我和顾星寒就是这样。”陈书瑶的声音很轻，但桑余听得很真切。她的身体瞬间僵住，本就不清晰的大脑将陈书瑶的话重复了好几遍，才明白她的意思。

“当时我爸妈不同意，说什么都不愿意。顾星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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