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年轻人,所思所想总是只能看到眼前,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往往会忽略最重要的关键原因。
高翰文见张居正如此反应,面上愈发疑惑:“难道我说的不对?”
张居正摇摇头,又点点头:“你说的倒也不是不对,如你所说,银子现在还是在他们那些人手上,他们并没有什么损失,但你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高翰文目光一晃。
思虑再三,这位年轻的御史朝着张居正躬身作揖:“还请叔大兄指教。”
“人心。”
张居正也不保留,直接了当的说出了高翰文忽略的地方。
他转头看向真该弃笔从戎的年轻御史。
笑着解释道:“你要知道人心总是不足,而财帛却又偏偏能挑动人心。你觉得这天下人就是一条心?还是你觉得朝中所谓的文官便是一体?又或者,这江南地界上的那些个清流士绅是一心一体?”
高翰文当即说道:“世人常云我等朝中文官乃是一体,但却并非如此。只是将那清流士绅……”
张居正忽然来了兴致,轻声引导着:“那你觉得清流士绅就是一条心了?”
高翰文默默的摇了摇头。
张居正又说:“谁都不愿意自己横遭损失,谁都不敢保证旁人就能一直将银子捏在手上,和金行僵持下去。于是他们就会在家中惶惶不可终日,会觉得旁人定然已经是将原本从金行取出的银币拉回金行,换成金币或者铜币,以此来确保损失最小。”
说罢,他适时的闭上了嘴,默默的注视着高翰文。
虽然眼前这个年轻的御史,总体上不如姓海的。
但却又在某些地方,胜过姓海的。
至少在张居正看来,海瑞那就是天底下最执拗的一个人,属于九头牛拉不回来的那种。但高翰文却还属于可以拯救的那种,只要慢慢的教导两年,日后必然会是朝中科道言官之中的新锐。
待自己日后执掌内阁中枢,这人就是自己手上最好用的一把剑。
而海瑞。
随时天下神剑。
可自己用了,说不得还会在不注意的时候伤到自己。
高翰文在听到这等解释后,也终于是眼前一亮:“叔大兄的意思是……金行还会出手,引动这些人离心离德,最后出现携引踏门哄抢银币铜币之事?”
张居正这时候才从袖中取出一道纸,递到了高翰文面前。
“这是你今早去苏州府衙时,南京锦衣卫送来的消息。”
高翰文立马接过纸条低头查阅起来。
张居正则是安坐太师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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